在他看来,这是典型的无序竞争呀。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话语权还弱的很,只能认真的去执行王富贵的决定。
反正对于杨氏茶叶大厦来说,不管这些怀表铺子之间怎么竞争,该交的租赁费用,那是一文钱都不能少的。
“没有那么简单!你做一个长得跟永平怀表有点像的怀表出来,其实并不是很难。但是你要做一个跟永平怀表一样走的准的,那就非常难了。再说了,其他家贸然进入这个领域,他们不可能做的比永平怀表还要好。
我收到一些风声,说哈梅迪怀表的设计尺寸是永平怀表的两倍,不管他们到时候卖什么价格,都不可坑给永平怀表带来实质性的影响。”
王富贵显然对永平怀表很有信心。
这是走高端路线的怀表,其他刚刚投入到怀表行业的勋贵,哪怕是能够生产出符合要求的产品,到时候的影响力也是不可能比得上永平怀表的。
“既然二叔已经有主意,那我就审核通过了!明天开始,马上就会有匠人去把这些铺子围蔽起来,开始进行装修!”
“批吧!我们这里批准,他们也可以在其他地方找到合适的铺面,到时候损失更大的额反而会是我们。”
大唐皇家专利局批准转让永平怀表的专利使用权的事情,是王富贵亲自参与了的。
他很清楚李宽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
如今这么多的怀表作坊把专卖店开设在杨氏茶叶大厦,这对于楚王府来说,其实也是好事。
杨氏茶叶大厦定位高端,卖的东西自然也是高端货。
而怀表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绝对是妥妥的高端货、奢侈品。
……
骆宾王作为《大唐日报》的负责人,这几天也是忙得团团转。
长安城乃至大唐每天都会生一些大事,如何报道这些大事,都是需要骆宾王把关的,甚至有的时候还需要去请示李宽。
随意一年四季,他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假日的。
“骆社长,昨天谈的广告契约,如果还没有签订的话,我觉得可以再等一等!”
骆宾王真正审核着明天出版的稿子,一名负责广告业务的管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怎么啦?这个契约不是已经安排人专门审核过了,没有问题啊。难道有什么地方没有注意到的?”
骆宾王放下手中的,有点疑惑的看着覃春。
这个管事是他担任《大唐日报》负责人之后,亲手提拔的管事,做事非常靠谱,也很善于跟商家打交道,所以骆宾王才让他负责报社的广告业务。
“不,没有问题,这个契约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是今天又有两家守丧急啊过来找我们商讨这个月的广告业务,偏偏这几家商家,都是制作怀表的,打的广告也都是怀表的广告。但是按照我们约定成俗的规定,同一家报纸上面,一个月内是不会接受同一类产品的广告的。
虽然这个约定并没有在契约中进行体现,可是如果我们接下了其他几家的广告,到时候难免会让人觉得我们报社只要给钱,什么广告都是可以刊登的,这对我们报社的形象非常的不利。所以我想着是不是重在几家之中选择一家,大家重商量一下广告的事情。”
在报纸上面刊登广告,这种做法在长安城里已经非常普遍。
伴随着识字率的提高,长安城中的报纸销量也是逐年增加,广告效果自然也是越来越好。
不过,不同的报纸,广告费用是不一样的。
像是《大唐日报》,销量最高,广告费自然也是最贵。
其他《长安晚报》、《曲江日报》等报纸,广告费也都跟销量有一个联动的关系。
但是,广告费又不是简单的用销量俩衡量。
商家也会观察各家报纸上面打广告的效果,从而在心中权衡利弊。
“都是怀表的广告吗?那天楚王殿下送给永平县主的怀表,我也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眼。要把座钟的功能缩小到小孩手掌大的怀表之中,难度绝对非同一般。我自己都想买一个,但是根本买不到。怎么突然就这么多怀表商家来我们报社当广告了呢?”
骆宾王虽然每天接触报纸,但是对于各个商家之间的动向,有时候未必知道的那么清楚。
“永平怀表的闻,当时是在我们报纸上先报道的,我那那些商家的怀表广告资料跟永平怀表对比了一下,这些怀表不管是大小还是重量、厚度,都跟永平怀表有比较大的差距。其中有一家的怀表甚至就像是一个大盘子一样,虽然比座钟已经小了不少,但是把它塞到怀中的话,估计男人都要变成女人了!”
覃春忍不住开了一个玩笑,实在是那个怀表,一点都不像是怀表呀。
“你要是这么一说,那倒有可能!怀表的尺寸越大,里面的零件生产起来就越简单。如今长安城中有作坊可以生产出永平怀表上面使用的尺寸,那么难度更低的零件,自然会有更多的作坊可以生产。
不过,我们昨天的这个契约,虽然还没有正式签订,可是你已经跟那个胡人商讨好了内容,如果贸然反悔的话,有损我们《大唐日报》的声誉啊。”
“话虽如此,我们要是继续跟那个哈没定签订广告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担心到时候这个哈梅迪怀表卖的比其他怀表差,其他报社的人可能就会在商家之中煽风点火的说在《大唐日报》上面打广告的效果很差,让商人们去他们那里打广告。长远来看,对我们报社的广告收入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