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帅,哪个是你男朋友啊,香香——”
桃沢香从好友们轻轻地拉扯里轻易挣脱,一边抓住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回答:“黑色那个啦,不是和你们说过!”
“那白那个联系方式别忘了给我们!”
不知是谁提了这一嘴,刚刚跑出去半步的桃沢香顿了一下。
随即笑起来,回过身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又转身,加快脚步,穿过正在放学的其他人,一下冲进了夏油杰怀里。
夏油杰张开双臂抱住她,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明明上周才见过,时间也不长,平时也不觉得多想念,现在遇到时,却觉得好像想了她很久似的。
“慢点跑……”他笑着这么说,帮女友将脸颊旁边的头撩到耳后,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桃沢香抬手握住夏油杰碰着她脸的手,不让他继续蹂=躏她的脸颊,却也不会拍开他,就这样和他牵起手,一面又下意识地冲他抱怨:“居然第一眼都没注意到我。”
夏油杰笑了一下,很顺着女友的小性子,指了指身边的好友,说:“人太多了,都怪悟和我说话。”
桃沢香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从开始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被好友泼脏水也没反驳的五条悟,他此时没什么表情,好像哑巴了似的,心情看上去不好,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桃沢香也看不出他的具体情绪。
但为他的反常,她心里难免有些犯嘀咕,便下意识替他分辨:“瞎说,我看到了,他一直在看手机,根本没和你说话,说什么和他聊天,我看你就是在和别的女生聊天。”
倒也不是多在乎他,只是他这样一副局外人插不进话的样子,居然也挺可怜——
她从没想过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五条悟。不过这时候他的确像是淋了雨的猫咪,倒很惹人爱怜。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她既然看到真相了,总不能在人还在面前的时候却不帮他辩白吧?也不至于这么讨厌他。
“我只是在拒绝她们,悟不高兴拒绝,沉默又只会让她们在我们两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也只能我来说了。”
夏油杰这么解释着,看了沉默的好友一眼,好像很抱歉的笑起来,不知道在向谁表示抱歉,只轻轻地牵着桃沢香的手往前走,五条悟跟着,却没站在夏油杰身边,而在桃沢香身边。
桃沢香看似诧异,心里却没那么诧异地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又抬眸看向杰,看他神色如常,便放心地把这件小事忽略了,她问:“今天你们来做什么?路过吗?怎么也没买甜品?”
这么说着,又顺便看了男友风衣里面的衣服:“穿着制服,是刚刚做完任务吗?”
夏油杰有的时候会惊讶于她的细心。当然,这不是很细致的事情,观察细致的人也许很容易会现。
但也许他对自己的女友有些小小的偏见——因为她很多次打量自己都没有现一点问题,所以总觉得她不这么细致。
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夏油杰在心里为自己的理所应当悄悄道歉,而后,温声说:“是做完任务,但不是路过,是特地找你有事。”
桃沢香一愣:“找我有事?”
夏油杰嗯了一声:“那个有关去湖心岛许愿或者诅咒人的谣言在学校里还传播吗?”
她并不明白为什么男友要提这件似乎已经过去好久的事情。
不过她从来不是那种会追根究底的人,对咒灵咒术也并不热衷,甚至不需要知道原因,既然他问,那么她就会回答。
她稍微回想了一下,因为自己不热衷这种灵异事件,知道的讯息只能从好友和同学们的闲谈中得知,思考的时间便稍微久了一点,走出了一段路,才犹豫着开口:“传播吧,那时因为成功了一例,所以大家热情更高了,你们不是和我们说不要外传,而且咒灵被祓除了吗?
所以我们也没阻止他们,但热度也就这样,很快过去了,最近是春天快来了,再过一两个礼拜,等河水涨上来,湖心岛就不能去了。所以大家都赶着再去一次,才好像有所回温。”
夏油杰点点头:“还有人倒霉吗?”
“据我所知,没有。”在慎重思考后,桃沢香摆了摆手,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好友们一定会迫不及待告诉她的。
同时,她再迟钝,也该听出一点不对了,“生什么了,那时候不是已经把那个咒灵祓除了吗?”
“是啊,但是咒灵其实并没有被祓除。”
一直沉默着的五条悟突然开口,说了这样一件宛若惊雷的事。
桃沢香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时她是亲眼看见它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她诧异地皱起眉头,询问似的看向夏油杰:“并没有被祓除?”
夏油杰叹了口气,即便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他看了好友一眼,补充道:“或者说,是消失了。”
“杰的能力是咒灵操术,制服咒灵,吃下咒灵,操纵咒灵,但今天他出任务的时候想用湖心岛那个咒灵时,却现它不能使用,不能召唤,彻底消失了,以前从未生过这样的事情。于是我们又折回湖心岛,现它重出现在了那里。”
明明五条悟在说些对咒术师来说都骇人听闻的事情,可桃沢香却根本没抓住重点,只看向夏油杰,用担忧的目光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吃咒灵?味道一定很难吃吧?杰,这对你身体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