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打开盒子,瞥了一眼,看向她:“毕业就结婚吧,好不好?”
“……”云厘忍住点头的冲动,敦促道:“你这不够正式。”
毕竟西装都换上了。
云厘看见他不疾不徐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柔和的目光始终停在她身上,直到停在她面前,她看见他缓缓地单膝跪下,身体依旧挺。
自甘情愿、彻彻底底地臣服于她。
此刻,他们都在聚光灯下。
世界像浓缩成一个极小的空间,恰恰只容纳得下他们两个人。
呼吸仿佛静滞了。
他眉眼松松,眼尾带着情愫:“厘厘,和我结婚好不好?”
云厘的视线开始模糊,她边笑边用手背擦着泪水。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他执起她的手,“默认的事情,也不能反悔。”
……
回西伏后,云厘和傅识则挑了几套比较满意的房子,原先云厘想挑选择那套在公司和西科大中间的,这样傅识则也不用起太早。
最后还是傅识则选了离她公司近的,她步行只需要十分钟不到。
某个下午,傅识则提醒她该扯证了,云厘回过神,上民政局约了个号。
云野作为他们的特聘摄影师,和傅识则一起在客厅里等了三个小时。
云厘出来时,云野不耐地想要吐槽,见到她的时候却滞了下。
她一身简约的白色礼服裙,烫卷的用白色卡别着后方,看起来温柔恬静。
见自己弟弟沉着张脸,她瞅他:“你有意见?”
云野默了会:“没有。”
她的视线和傅识则对上,瞬间柔软。
雨打在窗上,云厘回房间拿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与她此刻的风格格格不入。
云野见着,皱眉问:“你怎么用这么粗犷的伞?”
“……”
这把伞还是在英国时无意中获得的。
临近圣诞节,那段时间她过得挺糟糕,语言原因她的几个考试都不太理想。划伤手后又立刻得了重感冒,校友聚会她不方便参加,和粉丝聊天也由于她状态不好草草结束。
整个城市洋溢着圣诞的氛围,她将脸埋到围巾,在格格不入中感到冬天彻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