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石倩倩也听说过裴斯承的阴狠手段,在裴斯承开口说“三”之前,就调头走掉了,反正今晚在这里大企业的老板多的是,随便勾搭上一个就升天了,何必要跟这个喜怒无常的裴三少呢。
从头到尾,裴斯承都没有正眼看石倩倩一眼,静默地又抽了一口烟,接到了薛淼的电话。
“这局小宋妹妹撑不住了,快进来救场。”
“我要的就是她撑不住。”
“撑不住不就输……哦,裴三,你真是不把人膈应死不罢休啊。”
裴斯承挂断电话,一勾唇,把烟给掐了转身就进了包厢。
薛淼说的没错,宋予乔确实是撑不下去了,她本来就是手,根本就是不会玩儿,刚刚进来了之后,就只听一个被叫做梁小六的男人讲了一下规则,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就被拉进去开始玩牌。裴斯承这一不在身边,就好像把运气全都带走了一样,连她这样的生手也看得出,这牌真烂。
坐在上手的袁鹏飞出了一张黑桃五,宋予乔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有人起哄:“袁老板,你这是故意放水啊。”
梁易那个白痴还特意凑过去看了看袁鹏飞的牌,说:“袁老板,你这牌是要逆天啊,怎么就把黑桃五给出了。”
宋予乔没答话,只不过手心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忽然身边的沙一软,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靠了上来,随意地搭上她的肩,顿时,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就窜进了鼻子里,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宋予乔不禁别开了脸,向旁边移了移。
裴斯承注意到宋予乔的这小动作,长臂一揽,直接把她手中仅剩下的三张牌拿过,说:“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袁老板,牌场上无交情。”
袁鹏飞心道不好,原本因为拿了宋予乔的包,想要借此机会讨好一下这位未来的裴三公子夫人,但是貌似……得罪了裴斯承了?我让你心上人赢,也有错?
站在袁鹏飞身后的张毅恨不得直接敲开自己老板的榆木疙瘩脑袋,这多明显,在座的估计都看出来了,裴三刚开始提出玩儿这个游戏就是有预谋的,真是不开窍!笨!扣钱!
苏庆看了看裴斯承,又看了看坐在裴斯承手边的宋予乔,默不作声地记下了这个女人,心想着要找人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女人。
不过,宋予乔这牌实在是糟透了,裴斯承回天无力,乐享其成地输的最惨。
梁易一时间跃跃欲试了:“三哥输了啊,惩罚游戏!”
薛淼在桌子下面踢了梁易一脚,梁易顿时有点气蔫儿了,心里想,这个一分钟极限游戏就是三哥提出来的,总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但是,裴斯承乐意。
关键是,要跟谁玩这个游戏。
在座这么多莺莺燕燕,应该随便一个都可以吧。
但是,裴斯承刚才在外面抽了一支烟的工夫,宋予乔闻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的时候,心里不知道哪个地方就不舒服了一下。
现在,如果裴斯承抱着其他女人亲一分钟……
没关系,反正她又不是裴斯承什么人,他做什么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裴斯承随便叫了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女人过来,不过这个沙上有点儿挤了,再加上一个女人,更是拥挤不堪,宋予乔当时就想要起身,却被身后直接一拉,跟她咬耳朵:“谁允许你走了?”
宋予乔转过脸,看着裴斯承嘴角的笑意,好像被算计了,于是在第一时间就装肚子疼说“我去下洗手间”,却已经被裴斯承托着腰站了起来。
裴斯承说:“过会儿我陪你去。”
他直接拉着宋予乔走到这边的吧台桌前,然后双手一抬,就把她抱上了吧台桌上坐稳了。
裴斯承黑色的目光亮晶晶的,头顶柠黄的灯混杂着璀璨的七色灯,竟然好像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诱人的蜜桃色,因为裴斯承刚刚喝了些酒,眼角有些泛起粉色,这一点宋予乔和裴斯承是一样的,属于对酒精的敏感体质,但是不同的是宋予乔喝酒面庞越喝越红,而裴斯承越喝越白,最后能连目光都清冽的好像是山泉水似的。
宋予乔知道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果直接说“不”拂了他的面子,那就糟了,况且,这一次是他帮她来拿包,原本就是欠着一份人情,倘若拒绝,那就又是一份人情,如此积攒着,真不知道要还到那个年份月份了。
宋予乔就尝试着用妥协的语气询问地说:“能不能不玩这个?”
裴斯承已经猜到了宋予乔心里的小九九,勾起唇角,“好。”
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宋予乔顿时松了一口气,想要从吧台桌上跳下来。
裴斯承说:“但是,你要主动亲我一下。”
宋予乔还没有松下去的那一口气,就又提了上来,总是有这样的要求,还真是……
她的目光落在裴斯承薄薄的唇瓣上,心一横,就快地在上面啄了一下。
只不过,裴斯承可不满足于这么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一只手掌扣在宋予乔的后脑勺上,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掐表的梁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就开始了?”
而恰在此时,从包厢外忽然被推搡着进来一个人,直接推到正中间,后面拿着棍子的人在前面一个人膝盖弯一踢,这人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顿时杀猪一样的哀嚎声。
“人抓到了。”
顾青城说:“把音响声音开大点儿,换个喜庆点的歌儿听听。”
身边苏庆脸已经是全白了,而袁鹏飞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裴斯承直接向前一步,站在宋予乔双腿之间,用身体挡住了宋予乔看向包厢中间的视线,然后手掌覆上,“闭上眼睛,只感觉我。”
顾青城站起身来,从已经吓得脸色白的苏庆面前走过,端了一杯红酒,走到跪在地上的这个人面前,慢条斯理地问:“那批货是谁的?”
这个人开始哆嗦,浑身筛糠似的哆嗦,目光看向苏庆。
苏庆急忙转了视线,端起桌上的酒杯想要掩饰内心的慌张,手却还是止不住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