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这么久没消息,或许死了吧,而且斛律家对斛律婉讳莫如深,可不像是她还活着的表现。”说到这里,大汉冷不丁想起什么,对高个男子勾了勾手指头。
高个男子心领神会地附耳过去。
“你还记得斛律家之前找到的那个孩子吗?被送上献祭台的那个孩子。”大汉悄声说,“我之前同药宗堂的人做买卖,从药宗堂的人那里听来了一个小道消息,说那个孩子是斛律婉的孩子。”
“什么?!”
大汉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高个男子霎时噤声,只是震惊地盯着大汉。
半晌,终于消化完这个消息的高个男子轻声问:“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大汉耸了耸肩,“可能是斛律家的人,也可能是其他人。”
顿了顿,大汉无不惋惜道,“若传言为真,怕是只有那个孩子才能拔出京城里的七星昆仑剑。”
高个男子道:“那个孩子死都死了,还拔什么拔?”
大汉道:“传言罢了,也不一定为真,也许那个孩子真是斛律幸和司徒温婉的大儿子呢?”
说完,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
话虽如此,但又有几个人信以为真呢?
倘若那个孩子真是斛律幸和司徒温婉的亲生儿子,他们又怎么会如此残忍地对待那个孩子?即便那个孩子是难得的药引体质,这世上也少有父母狠得下心来对孩子残忍至此。
何况斛律幸和司徒温婉可是把他们的小儿子斛律兰宠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其对比之鲜明。
另一边,明德义站在窗前,猛地一挥手,柜上的数个花瓶应声而落,碎片落得满地都是。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明德义指着跪了一地的人,火冒三丈地骂道,“让你们找两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跪趴在地上的人抖成筛糠,为的人惶恐不安地开口:“堂、堂主,我们真有在尽心尽力地挨家盘查,可、可这范围太广了,要找两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光是几日时间实数不够啊……”
话音未落,明德义便隔空朝那个人伸出手,五指在空中一抓。
那个人的表情骤然变得痛苦不已,紧缩的喉咙里出难熬的低吟,他双手捂住脖子,身体一歪,倒在地上,随即张嘴呕出一口血来。
明德义冷漠地俯视着在地上挣扎的那个人,毫无感情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一只卑微的蝼蚁。
“我不想听原因,我只要结果。”明德义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冷。
那个人闻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吐血一边保持着跪趴的姿势,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句话来:“堂主饶命,求堂主再给属下一些时日,属下一定找到他们……”
明德义冷哼一声,收回手。
那个人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仿佛侥幸逃过了一劫。
明德义道:“最多十日,我要见到他们,不然你们也别来见我了。”
那个人几乎把脸贴到地上:“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