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薇收起手机，紧紧抓着包，一眼也没敢瞧他。
孟衍阳坐的很定，什么表情都没有。
车子停了下来，在一家私房菜馆前停了下来。
苏童有点紧张：“孟总，孟太太，到了。”
他说完，连忙下车开车门。
两人下了车，苏童看老板夫妻不说话，连忙又说：“孟总，我先去停车。”
孟衍阳点头，看林雨薇微低着头，单薄的耳尖红红的，他嘴角不由上扬。
“走吧。”
他去牵她的手，一碰她的手现她的手很凉。
“冷吗？”
这才初春，冬天的寒意还没散去。
孟衍阳将她搂到了怀里，凑到她耳边：“这下暖和些了吗？百分之十的幸运儿。”
林雨薇彻底僵住，抬头看他眼中戏谑的神情，脸瞬间红到了脖子。
等他们进到餐厅包间时，林雨薇脖子上的粉红都没有散去。
老板亲自过来招待，让孟衍阳点餐。
“你想吃什么？”
“我吃过了，你点吧。”
孟衍阳把菜单给老板：“你看着搭配吧。”
老板会意，收过菜单说了声好的，便出去了。
包间雅致简约，燃着檀香，银白的香一缕缕散开。闻着香，林雨薇的羞意才渐渐散下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吗？”孟衍阳开口。
他一整天都被这件事困扰，今天非要有个结果不可。
林雨薇也料到他是要跟自己谈的，其实来的路上，心里面已经想好了怎么说。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的妻子，不是我这样的？”
“你是什么样的？”他那神色，仿佛她说了一件很不可理喻的事。
林雨薇看他眸光如炬，她受不住，别过了脸。
“林雨薇，我们结婚也快十年了，对彼此也有足够的了解。如果我想要的妻子不是你，我们能走到现在吗？你在看轻我，还是看轻你自己？”
“我、我不是合格的妻子，我没办法配合你的脚步。你的世界很高很宽广，我习惯在讲台的方寸之地，并不能跟你并肩一起，我……”
“你是在不满我平时不带你出去应酬，对外宣告你是我的妻子？”孟衍阳打断她。
林雨薇一愣，孟衍阳本科北大，硕士德国洪堡大学，专业是法学。他逻辑思维缜密，更别说长居高位，最擅长洞察人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学校做老师，生活简单，我很满意。”
“既然你很满意，为什么要离婚？”
林雨薇被问住了，目不转睛的看他。
“林雨薇，我要真实的原因。”
林雨薇声音微紧，犹豫了一会儿：“你有没有……”
门突然开了，苏童进来。
“苏总，车停好了。”
我神色清冷：“你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开车回去。”
苏童心想，我还没吃晚饭呢？
不过老板跟夫人应该在讨论婚姻大事，他不会不识趣夹在中间。
“明天早上我派司机去接您？”
“不必。”孟衍阳眉心拧了一下，是他没耐心的信号。
苏童立即撤：“那孟总再见，孟太太再见。”
林雨薇微点头回应，苏童连忙溜了。
包间内再次安静。
“你刚才要问我什么？”
林雨薇本来已经鼓足了勇气，这一刻莫名散了，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