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怎么能断定这事跟那黑袍巫师无关?”冬儿抢着问。
&1dquo;巫师怎么会在自己的镇上做这种掳掠人口的事呢?”董老头反问道,&1dquo;你在自己的家里会不会做坏事?”
冬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1dquo;可是那些像僵尸样的人,难道他们天生就是那个样子?”徐娟说。
董老头沉吟了一下:&1dquo;那些人擅自离开阿丝镇,他们不知道,他们的魂根已经系在了阿丝镇内,他们又怎么能走远呢?巫师只是用自己的力量将他们重拘回,如果他们像你们这样,老老实实呆在镇里,没有人会去伤害他们。”
&1dquo;黑袍巫师将他们拘回,会怎么处置他们?”冬儿问。
&1dquo;巫师不会让他们魂飞魄散的,但是,他们却必须将功赎罪。”董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1dquo;不管哪个世界都有一套自己的秩序,阿丝镇也一样,虽然我来这里一年,还没听说过生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但是,阿丝镇还是需要一股力量来维护它正常的生活秩序,所以,这些被重拘回的魂魄便会被编入阿丝镇的自卫队,这也算是他们为这个镇做点贡献吧。”
&1dquo;自卫队。”冬儿念叨一遍,&1dquo;这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1dquo;日本二战结束后,作为战败国,日本被迫接受了美国帮他们治定的宪法,其中规定,日本不能拥有军队,只可有自卫队。”苏河脱口而出,&1dquo;我现在不关心自卫队,我只想知道童昊到哪里去了。”
董老头颓然摇头,想说什么,终究叹息一声,悄然退去。
&1dquo;我们还是等秦歌张松他们回来再决定怎么办吧,童昊肯定还呆在这镇上,刚才董老头也说了,只要他不打算离开,就不会出什么意外。”冬儿安慰苏河。
看着苏河惶急的神情,不要说冬儿,就连那几个大大咧咧的模特小姑娘们都看出了这半日之间,她跟童昊之间一定生了什么。大家对这样的事早已习以为常,再说了,这样的结局,岂非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
苏河并不是遇事慌乱的人,只是当局者迷,现在听了董老头和冬儿的话,知道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坐那儿等秦歌回来。
&1dquo;秦歌和张松出去找你们,时间已经不短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冬儿说。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秦歌与雷鸣相继回来,中间只间隔了几分钟。秦歌与张松出门后便分头寻找,他转了一大圈,在街道上一个人都没看见,便猜测是因为黑袍巫师出现过的缘故。那黑袍巫师身上有种邪恶的力量,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但他出现本身就让人心生惧意。他回来后听了苏河的讲述,心中也是大惑不解,而后回来的雷鸣则面无表情,似乎雷昊的生死跟他是全不相干的事情。这时大家都想着童昊的事,所以谁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1dquo;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童昊不可能无端消失,这里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连秦歌都无计可施,苏河再次露出六神无主的模样,她急切地道,&1dquo;天越来越晚了,如果再找不到童昊,我真怕会出什么事。”
&1dquo;还有张松没有回来,我们至少该等等他。”秦歌这话说得没有一点底气。
半个小时之后,张松一个人回来了。到这时,连秦歌都几乎能断定,童昊一定出了什么意外。张松低声问边上一个模特儿小姑娘生了什么事,片刻之后,他眉峰紧皱,生这样的事,显然也让他觉得不知所措。
&1dquo;我们对这阿丝镇全不了解,在这里生什么事,单凭我们的力量,恐怕很难解决。”秦歌沉默片刻后站起来,&1dquo;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放心,即使童昊遇上什么不测,我们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全。暗中策划这一切的人费了这么多心思,把我们带到阿丝镇来,我想,他不会轻易就让我们这些人遭逢什么不测的。”
苏河心下稍定,但想想下午童昊伏在酒吧桌子上时的忧伤,想想他声厮力竭地在夜晚的街道上冲她大叫&1dquo;我喜欢你”,她的心中立刻便有了被灼痛的感觉。而且,她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这些预感让她的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一般。也许我再也见不到那个脆弱忧伤的大男孩了,她想。
&1dquo;也许明天我们可以去找一个人帮忙。”秦歌说。
&1dquo;高桥。”冬儿脱口而出,&1dquo;带我们来阿丝镇的人是他,我们的人少了一个,他一定不会不管的。”
秦歌赞许地冲冬儿点点头:&1dquo;阿丝镇像一个遗世独立的国家,它有一整套自己的运营体系。高桥曾经对我们说过,镇上有一个镇务中心,里面专门有一个部门叫警务部,用来维护阿丝镇的治安情况。我想,这警务部跟外面的公安局没什么区别,镇上生人员失踪的事,它有义务调查清楚。”
&1dquo;可是,如果童昊是被那黑袍巫师掳走了又怎么办?”苏河仍然不放心。
&1dquo;那个黑袍巫师在镇上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们还不清楚,既然他也在这个镇上,那么他必定和建造阿丝镇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建造这阿丝镇的人或许就是带我们到这里的人。这样,黑袍巫师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在这镇上掳走童昊,他要真想对我们不利,反正我们都在镇上,都在他掌握之中,他根本不用多此一举。”秦歌沉吟着说,&1dquo;当然,现在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我们明天去镇务中心先找高桥,看一下他的态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