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紧张起来,最轻松的当然就是冬儿和那几个模特小姑娘了,他们左右环顾,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了黄涛雷鸣和张松身上。
&1dquo;现在大家是不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秦歌凝重地道,&1dquo;我想真正的凶手比大家更着急。现在天已经晚了,戏该收场了,真正的主角如果还不上场,会令所有人都失望的。
他蓦然前冲一步,厉声道:&1dquo;真正的凶手就是他!”
他的手指直指一个人,那人的脸色&1dquo;涮”一下变得煞白,脸上的肌肉神经质地开始轻颤,他颤声道:&1dquo;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会是凶手。”
秦歌手指的人赫然就是木讷呆板的张松。
&1dquo;你就是凶手!”秦歌大声喝道,&1dquo;你纵然隐藏得再深,但还是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下午的时候我就想到你会是凶手,如果不是为了弄清其它一些事情,我根本不会让你在这里安稳地坐到现在。”
&1dquo;不是我,我跟童昊跟赵清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张松身子都开始剧烈地颤动。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么,他现在的样子未免太懦弱了些,适才当秦歌盘问黄涛与雷鸣的时候,他们的嫌疑几乎无可解脱,但他们都没有像这样慌张过。
&1dquo;你刚才说知道那祭台位置的人只有我跟雷鸣,你的这句话更让我坚定了你就是凶手的猜测。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早晨,高桥派人来告诉我们在祭台上找到了童昊的尸体,我们三个。”他指了指苏河,&1dquo;我们三个一起往祭台去。当我们前面有三条小道的时候,我便回想那晚我跟雷鸣是从哪条路上下来的,而这时,你跟苏河已经越到了我的前面,你们选择的那条小路,正是通往祭台的那条。如果你不知道祭台的所在,怎么会这样不加思索?”
张松哑口无言。
&1dquo;还有刚才我在提到赵清的房门锁上,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因此断定,除非有钥匙,否则不可能打开房门。但是,那些钥匙就在外面大厅的服务台后面,任何人都能轻易得到。别人也许没有注意,但你却不可能没有现。昨晚你一个人在大厅的沙上坐了那么长时间,取下钥匙进入赵清的房中并掐死他,对你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1dquo;那些钥匙谁都有机会拿到。”张松虚弱地道。
&1dquo;别人要拿那些钥匙,必定要到大厅里,这样怎能躲过你的视线?”
张松又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1dquo;你去过祭台,可以拿到赵清房门钥匙,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在法庭上也许法官不会凭此便判定你有罪。”秦歌沉吟了一下,&1dquo;但我现在还有个问题想问你。这阿丝镇上有很多诡异的事情,而其中最让我不解的是这些报纸究竟是谁为我们准备的。报纸上的闻确实非常诡异,它记录的都是些曾经真实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但最后的死亡又让我们不能接受。明明我们都还活着,我们怎么会死呢?下午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祭台,我要想的事情有很多,但想着想着,我忽然想到了这些报纸,我也突然记起了跟其中一份报纸刊载的闻有关的一件事。”
张松还是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1dquo;在我们海城,六年前真的生过这样一起案件,一名凶手处心积虑布置了一场完美的谋杀,将他的仇人从楼上推了下去。偏偏那人摔下楼砸到了一个行人的头上,结果,那被砸的行人成了植物人,在医院里躺了好多年。”
秦歌说到这里,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张松的事了。
&1dquo;我当年没有参加这起案件的侦破,所以印象不是很深,刊有张松死亡消息的那张报纸显示那个后来成为植物人的行人就是张松,他自己也默认了。事情和我脑中依稀的印象非常吻合,所以我当时也根本没仔细去想。但今天下午在祭台上,我忽然想起来那场事故中成为植物人的行人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我在办公室里听同事们议论过这件事。八九岁的孩子经过六年时间,就算长得再快也不会变成一个中年人吧。所以,我立刻认定那张报纸骗了我们,张松也跟我们大家撒了谎。这两件事如果分开本来没有什么,但联系在一块儿,我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报纸在替张松圆谎,张松也撒谎配合了报纸上的内容,这说明张松跟这些报纸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1dquo;而报纸肯定是暗中策划这一切的人为我们准备的,也就是说,张松跟背后的人是串通好的,他是混中我们中间的奸细。”冬儿接着秦歌的话说。
秦歌点头,到她跟前摸摸她的脑袋以示鼓励。
&1dquo;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秦歌问钟震宇与雷鸣,&1dquo;我们在小楼前现第一具倒毙的尸体,是张松提醒我们搜查死者的口袋,我们才现了第一份报纸。现在回想,那时,他必定已经知道尸体身上有这样一份报纸存在。还有,这一路上,他跟我们讲了很多少数民族的习俗,现在想来,他的就是为了配合那些复活的尸体,还有报纸上提及的我们的死亡,来制造一种诡异的氛围,让我们深陷其中。”
钟震宇与雷鸣点头。&1dquo;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总想着暗中策划这一切的人煞费苦心把我们一帮人弄到这山谷中来,他要是想伤害我们,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事。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目的,或者根本就是要杀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