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过了一个晚上,这人又不是昨天那个裹着被子鼻子哼哼叫的病号了。
顾潮关掉还有1o个人排队的滴滴,他眸色有点意外,又或者是惊喜,上车就问:“还咳的厉害吗?温度多少?”
边随趴在方向盘上:“出来之前量的37。5,不咳了。”他刚说完,又咳嗽一声。
顾潮:“。。。。。。”
不过已经听不出昨天的撕心裂肺感,而且温度也基本降下去,顾潮瞥了他一眼,低头系安全带:“说了不用。”
“不行。”
边随打着方向盘掉头,随便找了点话说:“咳,答应你妈妈的。回头知道你一个人搭公交,以为我不照顾你。”
“哦。”
顾潮扣好安全带,刚才的意外感好像一下就被风吹散了一半,只留下些怅然。
车开了一会,金贵的司机又问:“早上冷吗?”
“不冷。”
“中午还去老段那吃饭?”
“好。”
两个人谁也没提那天的不愉快,好像这事儿就这么掀过去了。
边随拐进市,买了一盒鸡块和几块姜,到了就拉上老段一起去厨房说要煮汤,顾曲玫的电话就是这会儿打到了顾潮手机上。
“潮潮,吃午饭了吗?”顾曲玫问。
“马上要吃。”
顾潮直觉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直接问:“怎么了?”
“你在俱乐部吗?”顾曲玫的语气有些迟疑:“你。。。早上去上课了吗?”
顾潮胸靠着藤椅,下巴搭在椅背上,白皙饱满的额头皱起一个小川:“为什么这么问?”
“呃。。。我看早上小随没送你?”顾曲玫声音小了一点:“是不是他不太方便,你这么自己去上学来得及吗?要不要回家。。。”
顾潮打断她:“你怎么知道他没送我?”
顾曲玫怔了一下,说:“我早上起来,看了一下微信运动,一般你们俩都是一样的,今天你是一个人。”
她又小心翼翼补充一句:“他毕竟是外人,不会多上心的我也理解。要不然还是妈妈让司机送吧?”
顾潮趴在椅子背上,晃荡听着。
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厨房里两个人忙忙碌碌的身影。
老段嫌边随个子高,挤在厨房里碍事,总杵着胳膊肘想撵他出去。窄窄的走廊尽头不时传来锅铲抵锅的“咣咣”噪声,还有揭开盖子时蒸腾的白雾。
手机里的顾曲玫还在喋喋不休。
“司机每天都很准时的,小边一两天还行,久了哪有那个耐性,你上课不能总迟到的,你。。。”
“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