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你?一百条命也不够你丢的!专门往厉鬼僵尸的身边凑,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是他这边还没有腹诽完,就听到楼上传来王子进一贯见到美人时才会有的,彬彬有礼的自荐声,&1dquo;小生王子进,江淮人士。今日一见小姐,不由惊为天人,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看来倒真是个美人,能让那个呆子俯称臣!绯绡不以为然,眼珠一转,摇着扇子几步走上楼去。
不过他刚刚踏上楼板,打量了一下大堂里的状况,就不由呆住了。
饶是他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景象。
只见刚刚还热闹非常的大堂中,居然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方才还在吃酒行令的客人,都像是见到了鬼魅一样,脸色青的盯着一个坐在角落里的黄衣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几岁年纪,正是如花年华,一头黑如云似墨,随意的挽了个小髻,松松的垂在脑后,几缕长慵懒的流淌而下,在夏日的微风中轻轻飘荡。
只见她似看到什么有的事情,拿着筷子指着前方,笑得花枝乱颤。
而被绯绡的小伎俩吓坏的小厮,此时也爬了起来,腿脚颤的死死看着这个黄裳的少女。
&1dquo;姑奶奶啊!求求你,不要再笑了&he11ip;&he11ip;”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个老头,身体胖得圆滚滚,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跪在那个少女的脚下,磕头如捣蒜。
而王子进却完全没有现周围状况异常,正恭恭谨谨的在一边作揖行礼,似乎生怕给佳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1dquo;哎呀,绯绡,你可来啦!”王子进倒是开心,见绯绡过来,急忙一把拉住他,&1dquo;看,这是个美女吧?而且敢在白天出来,一定不是女鬼吧?我王子进这次终于枯木逢春啦!”
&1dquo;哼,逢不逢春,还要看看才知道!”绯绡报以他一贯的呲之以鼻。
&1dquo;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子进心中不由一沉,顺着绯绡的目光往前看去。
只见那个肥胖的掌柜似乎真的在恐惧什么,完全不似假装,头磕得一个比一个响,老泪纵横。
而黄裳的少女也是笑得无比开心畅快,一双精亮的眼睛都眯成了缝,双颊绯红,人面桃花。
可是这样的两个人,单看还没有什么,凑到一起,就会让人觉得无比的诡异。
王子进再迟钝,此时也现不对劲了,不由脊背寒,往后倒退了两步。
这一退,正好撞到几个围观的看客身上,听到了几句市井中惯见的流言。
&1dquo;天啊!这刘家的女儿又笑了!一定又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生了!”
&1dquo;是啊,上次这个女孩笑,就恰逢山洪爆,淹死了百十个人!不知这次又是谁倒霉?”
王子进听到这里,不由头皮麻,蹑手蹑脚的溜到绯绡的身边,扯了扯他白色的衣角,颤声道,&1dquo;绯绡,好像这次我遇到的,又不是什么良缘啊?”
绯绡听到这里,摆出一贯的高高再上,凡脱俗的姿态,回应他以一记了然的眼神,&1dquo;你说呢?”
3、&1dquo;还能怎样,事已至此,当然是走为上策!”王子进说罢拉着绯绡拔脚要走。
哪知刚刚迈了一步,就听到身后的笑声嘎然而止,接着一个优美动听的声音飘了过来,&1dquo;那位公子,请留步!”
&1dquo;呃?是在说我吗?”那好听的声音中似生出一只曼妙的手,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就拽住了王子进前进的脚步。
&1dquo;呵呵呵&he11ip;&he11ip;”黄裳少女朝王子进眨了眨眼睛,偏着头道,&1dquo;不是你!是在说你身边那个穿着白衣服的俊俏公子!”
这句话话音刚落,王子进和绯绡的脸色出奇的整齐划一,同时都是一沉。
俩人站在原地,彼此对视一下,目光中都是饱含怨毒。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万万不该带这只该死的狐狸来,要死不死的生了那么好的一副皮相,风头都被他抢尽啦,哪里还有我挥的余地?王子进在这厢暗骂。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万万不该任这个呆子上楼,早知道刚才就算打晕也要把他架走,现在要死不死的把我也卷了进来,真是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绯绡在那厢腹诽!
平静的空气之下,短短的时间之内,两人已经互相把对方诅咒了个遍,甚至寻宗问祖,追溯到了三皇五帝!
就在这时,那个少女已经把筷子一放,几步就走到了绯绡的面前,笑嘻嘻的道,&1dquo;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啊!”
而与此同时,那个刚才还磕头如捣蒜的肥胖掌柜,已经迅的从地上爬起来,仿佛如释重负般擦了擦额角的汗,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望向这边。
&1dquo;小姐!还是请你自重吧,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随便打听陌生男子的名讳?”绯绡听到这里,剑眉一簇,似乎极为不耐烦。
&1dquo;我、我叫王子进!”王子进见状一挺身,一把把绯绡推到了身后。
&1dquo;哦,我知道你叫王子进了!”少女打量了他一下,脸色阴沉,语气冰冷。
王子进见讨了个大大的没,只好又灰溜溜的退了回来。
只见那少女一见到绯绡,脸上迅的换上了亲切的笑容,&1dquo;公子有所不知,其实小女打听你的名讳,实在是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