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三穗很想翻白眼:“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名言,做人别太骚,当心你的腰!”
沈妄:“哪来的名言啊?”
迟三穗一本正经:“出自亚历山大·迟哥。”
“。。。。。。”
神他妈亚历山大,还迟哥,这姑娘是不是对自己定位有什么问题啊?
沈妄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很想撸撸,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不过手才刚刚抬起,就被跑过来的蒋承打断了。
“爹爹!走,厕所去!”
沈妄摸了摸口袋:“我没带。”
“我带了啊!”蒋承笑嘻嘻地说。
迟三穗在一旁听这对话听得一头雾水,蒋承凑过来竖起大拇指:“对了小仙女,刚刚你可实在是太帅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唱妇随对吧?”
迟三穗顿了顿,瞥见某人倚在门边笑,她忍了又忍,委婉地对蒋承说:“多。。。。。。多读点书,别辜负了袁隆平爷爷赏你的那口饭。”
也别乱用成语,别秀你的智障智商。
被打击到蒋承哭唧唧转身投向沈妄,来了个基情满满的拥抱:“我被嫌弃没文化了呜呜呜,还是爹爹疼我!”
迟三穗对这一攻一受的公然“秀恩爱”场面简直没眼看,世风日下啊。
隔壁十八班的周子维也过来凑了个热闹,他们班班主任是迟三穗班上的化学老师,叫筑清光。
年轻又好玩的一个女老师,能把化学公式编成歌,骂学生的时候经常用化学式暗示。比如什么cuso4·5h2o,相对分子质量等于二百五这种意思。这教学方法深得学生喜爱,她上课几乎没人睡觉。
看周子维老和沈妄他们走一起,他又是个刺头学生,筑清光索性把周子维安排到了讲台旁边,一出门就能看见坐在后面的沈妄,可以说是十分贴心了。
周子维看见迟三穗还和她打了个招呼:“嘿,沈妄家的小同桌。”
这个前缀词加的很灵性,显然是听沈妄说多了骚话,迟三穗摆摆手:“您别!喊我名字就行。”
周子维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他们前脚刚走,郭国富就拿着教案从门外进来了。
郭国富给了班长向星河一张纸,上面写了考试科目时间和每个人的考场。他站在讲台上说:“下周四、周五考试,考完正好放国庆长假,回来就重调整一下位置!”
说完他带着鼓励的眼神看向后面的迟三穗,毕竟后排只有她一个女孩子。
迟三穗心想看我做什么,我一人坐后面真挺好的,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郭国富这老师也挺逗的,他虽然是班主任吧,但不是特别看重同学的成绩,说白了就是更喜欢教学生好好做人。
你要是纪律好,天天交白卷考倒数他也不会责怪你一句,所以他对迟三穗这种低调乖巧的学生十分喜欢,总想着多照顾她一点。
郭国富刚刚才从办公室听了刘流美牢骚告状,听她那描述郭国富还有点吃惊。
沈妄这小子胡说八道也就算了,他听上届老师说沈妄考试次次是白卷,也就升学考试考得还不错,后来就堕落了。这种学生也常见,何况沈妄家境很好,母亲又是学校的校董事会成员之一,很少有老师会特意去管教他。
但迟三穗这孩子也这么口出诳语就很奇怪了,他为此特意去教研组调了一份迟三穗入学分班测验的卷子。
好家伙,六科只写了物化生三科,科科满分!又对比了一下她的周测成绩,郭国富心想,这怕是捡到了个宝啊,班上要是出了几个985学生,明年离评上高等教师也不远了。
*
班上正安安静静轮流传阅考场座位表呢,走廊上传来周子维和蒋承拌嘴的声音。
周子维贱兮兮说:“承仔,刚刚是不是在厕所吃屎了?”
蒋承:“你才吃屎呢!”
“那我怎么听见你蹲里头打了个嗝?”
“。。。。。。滚滚!”
金色的阳光洒满整个走廊,灰尘在其中浮动,教学楼外的紫藤花开得沉甸甸的。
几个高个男生站在灿烂秋阳之中,沈妄跟着他们一起走过来,他总是最打眼的那个。
校服一尘不染,泛着琥珀色的瞳孔算不上冷酷,表情淡淡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俊朗张扬,毫不掩饰那副大佬的嚣张模样,但又仿佛隐藏了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然后那双微微上挑的眼从窗户那往她这位置望进来,迟三穗眼皮一跳,差点儿被这假象给骗过去。
郭国富把他们叫住,凑近他们身上闻了闻。突然一掌打在蒋承的脑袋上:“又跑厕所抽烟了吧,说了多少次了。东西都交出来,给我罚一星期擦黑板!”
上课铃正好响起,同学们都憋着笑。
蒋承可怜巴巴地把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上交,还不老实地犟嘴:“老师,您说说都收了我多少条烟了,拿人手短,能对我好点嘛?”
郭国富一听就来气,说得什么玩意!眼睛一瞥,看见站在一边的沈妄:“你口袋里什么东西,也交出来。”
大家的视线因为他这句话都往沈妄裤兜那看,好像是一根什么东西,沈妄突然感觉下身有些凉。
他不太爽地“啧”了一声,大家齐齐正襟危坐,收回目光。
郭国富看着那也像是烟的形状,但也没闻到他身上有烟味,难道是“犯罪未遂”?那可得在摇篮之中就掐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