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轰的一声,廖清妍的脸红得要滴血,掉头就走。
“跑什么?你不觉得好看吗?”那公子拉住她衣袖,“再多看看,你刚才在外面寻来寻去不就是在找稀奇玩意儿吗?”
这个登徒子,廖清妍差点吐了,大喝道:“你可知我是谁?”岂有此理,这种肮脏的人竟然敢碰她!
“你是谁?”那公子上下看她一眼,“啊,难道是个姑娘?”
语气如此轻挑,看来一早就认出她是女儿家,廖清妍才现自己掉入了他的圈套,十分恼怒,抓起那个花瓶往他肩头一砸。
吃痛之后,他松了手,但很快就又追来。
廖清妍的衣袖被他撕开,她拔足飞奔。
那公子在后面道:“花瓶值十两银子,你最好给我还来,不然我非得去衙门告你不可,你别走!”那姑娘可是自投罗网的,弄不到人,银子不能少。
风从破开的衣袖中钻来,冷得刺骨。
到底是冬天了。
廖清妍紧一紧袖子,跑得更快。
那公子污言秽语,在路上见到同伴,叫着一起追廖清妍。
要是被父亲知道她来了这桃花胡同,要是知道她看了那种花瓶,不知道会被怎么斥责,而且那个登徒子若真去衙门告,肯定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廖清妍又急又气。就在这时,忽然手臂被人拉住,有个声音道:“你怎么……出何事了?”
是齐湛。
廖清妍急忙躲在他后面:“有人在追我。”
“谁?”
“不认识。”
还未说完,那公子带着同伴已经追到前面,喝道:“你最好跟我回去,我们好好把这件事解决。”
“什么花瓶?”齐湛问。
“你是谁?”那公子看他斯文俊雅,态度收敛了一些,“他刚才把我的花瓶打碎了,欠我银子,我是想与他商量。”
“花瓶多少银子?”齐湛问。
“二十两。”
“你胡说!”廖清妍在齐湛背后道,“那种花瓶连一文钱都不值。”
那公子舔着唇笑了笑:“你不妨告诉他是什么花瓶。”
廖清妍气急,与齐湛道:“你别听他的。”
齐湛朝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拿出一锭金子,他把金子给那公子:“这么多够了吧,你不要为难他。”
看起来值二十两银子,如此意外之财,那公子自然就不想再跟廖清妍纠缠,笑着收下:“行,我看你这般大方,花瓶的事就算了。”朝廖清妍看一眼,“今日是你运气好,下回可不要这么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