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胆战心惊，可三个小时的会议一直到结束，都是波澜不惊。
沈穆甚至破天荒一般地，夸奖了几位高层。
会议结束，沈穆第一个离开会议室。
见他走远了，其他人才小声议论着。
“总裁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恩威并施？”
“这就是用人之道，自从总裁过来，集团高层也确实再没有跳槽的。”
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让旁边的赵秘书快要怀疑自己的判断。
以他对总裁的了解，今日这破天荒的迟到，单纯只是因为……
总裁确实忘记了。
*
积攒的工作实在太多。
沈穆回到集团，待了整整一周。
这一周里，集团众人都重绷着一根弦。
一直到第七天下午，才有小道消息传出来，沈穆又要离开了。
“后天我就要去围读剧本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是江思眠给他了消息。
沈穆回复很快：“今天晚上。”
“沈大哥，是真的会回来吧？我以为你顺便要辞职了。”
江思眠意外于沈穆回复消息的快。
细细算来，沈穆离开后，一连一周，都没有联系过她。
经纪人每问起一回，她都不自觉地少了一分信心。
就连楚晴，也几乎每天都在提起沈穆，说他离开的时间太奇怪，刚好是完工资的第二天。
有时候江思眠甚至在想，或许真像楚晴猜想的一样，沈穆是走了。
低薪的工作，大概没把沈大哥留住。
说是处理私事，其实就是要离开的借口。
“我为什么要辞职？”
钢在合同上缓缓落下，沈穆合上，回着江思眠的消息。
“因为王总太抠了……”江思眠道。
停了几秒，江思眠像是想到了好方法，又来了消息。
“沈大哥，以后我也给你开一份工资吧？”
“给你补贴家用。”江思眠补充道。
“不用。”沈穆赶紧回，“我不缺钱，我也不会走。”
他了解江思眠的认真，若是他回得稍微慢一点，她一定会把手机放在一边，用在纸上算着她的存款数额。
再然后，很可能就要给他打钱了……
“好吧。”江思眠妥协，“等你什么时候缺钱了，一定告诉我。”
“我会的。”沈穆温声回道。
回完这一句，沈穆抬起头，刚进来的赵秘书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以免看到什么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