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深看到了,但也没有出声提醒,生怕糖糖恼羞成怒,成为跳跳糖。
再加上,糖糖同手同脚走路的样子,太可爱了!
他才不会提醒,贺时深深沉地想。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的,对于浴室里的人是这样,对于浴室外的人也是这样。
唐林远洗完好久了,但一直靠在墙边不肯出去,他整个身体都是烫的,一直在用水流降温,却怎么也降不下来。
这样怎么出去啊……?
一出去,贺时深一碰,就知道他整个人紧张得都快烧了。
好丢脸……
贺时深喝醉的时候,他也帮贺时深冲澡了,当时他没有这么紧张啊,怎么现在这么紧张?
贺时深在外面等得也很焦虑,但他不断地安慰自己,不能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催了,糖糖害怕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心越来越浮躁。
同唐林远一样,贺时深也是第一次这么紧张。
他也想起来他们之间的第一次,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回忆了,印象已经渐渐模糊,只记得现在的唐林远,那么的鲜活。
这一场拉锯战不知等了多久,唐林远才磨磨蹭蹭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身上的浴袍裹得紧紧的,胸口的开叉被他紧紧拉了起来,不露一丝端倪。
脚刚踏出浴室,唐林远就感受到了灼人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他脚步一顿,悄悄往回缩了一点,粉嫩的脚丫缩了缩。
贺时深忍不住了,克制自己温和地说道:“出来吧,里面地滑,小心摔倒。”别着急,别把人吓跑了,贺时深哄道。
唐林远试探性地迈出步伐,脚尖点了点,仿佛地上有什么陷阱,试探一下才敢落下步伐。
贺时深内心已经极度难耐,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矛盾的人!在演唱会上闪闪亮,毫不怯场,如同一个绝对的舞台王者,天生的巨星,一举一动毫不怯场,充满了对自己表演的自信。
现在私底下又做出那么可爱的举动,不断地在他心里挠痒痒。
唐林远慢慢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露出了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
贺时深有点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说道:“别怕,过来坐下,我又不会吃了你。”
唐林远瞪了他一眼,一鼓作气走到床边坐下,坐到贺时深旁边半臂距离的位置,反驳道:“难道不会吗?不会我就回家了!”
贺时深又被可爱了一脸。
回家?家不就是他们共同的家吗?
回家也是回到他身边。
糖糖脾气的时候,总像是在喂他吃糖,一点也不凶,他每次都能莫名地从唐林远脾气的话里吃到糖。
不过这时候可不能这么说,必须要顺着他,贺时深应道:“会会会,当让会,你千万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