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东冉民风开放,却没想到开放如斯,孤可真是长了见识,两位就这样大庭广众拉拉扯扯,不觉得羞耻?”一个声音出现,打破了二人暧昧的气氛。
萧尧的手仿佛被烫了一般猛地收了回去,背在身后,迅站起来,瞪向说话的殷灏源,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与小岳侍郎乃挚友,自是行的端坐的正,自是与太子这样偷听墙角的小人不同。”
【系统:嘤嘤嘤宿主对不起,我刚刚没有现他。】
【岳泽:没事西西,你先闭嘴。】
系统:……
这边,小人殷灏源并没有理会萧尧,反而把视线放在了还坐在原处愣的岳泽,眼中除了玩味,还多了一丝暴虐的怒火:“小泽你可让我好找,一个时辰前刚刚答应与我寸步不离,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移情别恋了?”
劳资什么时候说寸步不离了?岳泽内心十分想给这个臭无赖一拳,但脸上却是涨得更红了,两脚微微向萧尧身边移了移,憋了半天,才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子请自重,我,我与王爷不过是随便聊聊。”
这副样子可爱又柔弱,然而看过岳泽嚣张样子的殷灏源却不觉得他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害怕成这样,按理说他应该如初见那样冷嘲热讽地骂回来,再不济也会像几个时辰前那样跟自己打太极,总之不会吃亏,如今装柔弱,怕是在演给萧尧看。这个小东西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心里明白之后,殷灏源反而没有之前那样暴怒。
温热的鼻息喷在后颈上,萧尧有些心猿意马,挪了几步挡开殷灏源的视线:“小岳侍郎刚刚弱冠,太子为何偏要咄咄逼人来恐吓他?”
“小泽与我也是挚友,我怎么忍心恐吓他?”殷灏源玩世不恭地说着,抬脚向两人的方向走去。
岳泽看着他一步步靠近,突然有种被野兽逼近的感觉,看来今晚把萧尧拐上床的计划夭折了,他叹了口气,趁着萧尧拔剑之前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感谢太子热情相邀,泽不过是个四品小官,恐不能担此大任,三陛下文韬武略,乃我东冉三大才子之一,相信定能与太子成为挚友。”这边正说着,一群人的脚印声逐渐由远及近,岳泽又往后退了两步,好像对面的殷灏源是什么大号的感染体。
“我不管,”太子殿下看有人来了,非但不放弃,反而更加不要脸:“你们三殿下再有才,也没有小岳侍郎好看,就是我们浔国最美的花魁也不及的,你们东冉的京城实在是冷清,若是再没有美人相陪,孤怎么住得下去?”
这话,对一个男人来说算得上莫大的侮辱,萧尧不等岳泽反应,迅拔剑指向殷灏源:“你无耻!”
剑锋离灏源只有几寸,但是他却连眼都不眨一下,依旧色眯眯地盯着岳泽,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尧儿,住手!”带着威严的一声呵斥使萧尧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但是最终还是把剑放下了。
皇上带着群臣赶到,岳泽忙叩头行礼,却被皇上身边的太监伸手给扶住了。
“爱卿免礼。”皇帝脸上带着威严却慈祥的笑容,看着岳泽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家出人头地的小辈,满是赞赏与欣慰,但是余光确是盯着旁边只一拱手的殷灏源。
这个邻国送来的纨绔太子就像是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折不能折,拔不能拔,不能怠慢了他,给浔国开火的理由,但这小子简直是得寸进尺无法无天!打了自己的儿子不说,还在国宴上迟到乱走,本想带着群臣过来讽刺他没教养,可是一过来却吓一跳,一个侍郎受辱没什么,但是殷灏源若是被萧尧刺伤,皇帝的位子可是会坐不安稳!
岳泽感受到皇帝身上明显和表情不符的愤怒,识相地一言不,只是规矩地站着,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块隐藏在路边的石头,他的目的是谈恋爱,可不想被带进这种复杂的宫斗里去。
然而听了殷灏源无赖一样的要求,在场的各位全都无法忽视这个被浔国太子成为“美人”的青年。
岳御史看见皇帝的表情,心道不好,给旁边的一个人使了使眼色,一位言官立刻站出来,指着殷灏源的鼻子大骂:“尔这竖子!小岳侍郎乃是我大冉臣子,怎能与尔国贱民相提并论!见我大冉天子,不知下跪行礼,更是不知礼数,目无尊卑,还不道歉!”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全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气氛。
殷灏源嘴角的笑容消失,皇帝的心中立刻“咯噔”一声,连打死身后那个傻子的心都有,竟然说浔国臣民是贱民,这不是将把柄往对方手里送吗?
眼看殷太子就要暴起打人,装了半天透明人的岳泽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打了殷灏源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打蒙了,就连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殷灏源都呆住了,震惊地看着此刻露出锋利爪子的小猫。
紧接着,趁着大家懵逼的功夫,岳泽又夺过萧尧手中的剑,握在手中:“都说大丈夫心胸宽广,太子将我比作妓女,可您的心胸狭窄到连女人也不及!不过是城门口一番口角,你却记到现在,还把这等小事放到我朝圣上面前,可真是将贵国的脸给丢光了!若是太子仍然怀恨在心,不需再在各位大人面前阴阳怪气,只管立下生死状,与我真刀真枪地来一场,以报今日之仇。”
下面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岳侍郎疯了?殷灏源上过战场,又凶名在外,他一个文弱书生要怎么与殷灏源对敌?还签生死状?这不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