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乘电梯上了八楼,各自打开家门时,崔桓宇转头喊了一声:“司棋。”
“嗯?”
“这次任务有受伤吗?”
司棋:“我们这个职业,出任务哪有不受伤的?没事,都是小伤。”
崔桓宇的视线在他握门把的手上顿了几秒,又移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叫我。”
司棋点点头:“知道,你早点休息。”
防盗门关闭,司棋把衣服脱了随意扔在沙上径直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他裹着浴巾站在洗手台前照镜子。
那蔓延至满脖颈的毒素已经被清除,他现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得亏那巴勒斯坦毒蝎扎偏了,否则,即便有c85这种特效药,他的腺体或许也会保不住。
司棋试探着释放了点信息素,浓郁的白茶香立马充斥着整个卫生间,来势汹汹,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霸道张扬。
确认腺体确实没大碍,司棋心里的大石头也彻底落下。
重贴好阻隔贴,吹干头,出了浴室。
这次在阿卡拿都呆了两个多月,家里却依旧一尘不染,就连卧室的被套都是换洗过的,还带着洗涤剂的清香,司棋疲惫把自己陷进被窝里。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崔桓宇在帮他打理,真的要好好感谢他。
明天请他吃饭吧,吃什么好呢……崔桓宇好像喜欢吃……
司棋慢慢闭上眼睛。
做了一夜光怪6离的梦,梦里尽是枪响和omega的尖叫声。
最后在后颈的刺痛中,司棋猛的睁开眼睛。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之前受伤的地方,疼痛感似乎只是梦里的错觉。
天光大亮,阳光从窗帘缝隙跃了进来,在被子上拉起一条光带。
手机适时震动了两下。
司棋翻了个身,朝床头柜摸去。
刚睡醒的大脑不甚清明,手挥了半天,他才后知后觉现睡衣袖子好像长了不少,将他整只手都套在了袖管里面。
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司棋一骨碌坐起来。
昨夜还紧绷绷的睡衣,变得笼统长大,歪斜挂在身体上,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
司棋敲敲脑袋,起猛了,感觉身体有点儿缩水。
缓了会儿,他又掀开被子,赫然入眼的,是一双短胖的儿童腿,睡裤不知道被蹬去了哪个角落,只剩一条遮羞的四角裤松松围在下半身。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棋只当自己还在做梦,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肉,靠!好痛!是真的!
顿感不妙的司棋手脚并用爬下床来到穿衣镜前,镜面反射出来的,是一位矮小幼嫩的孩童,正惊恐瞪着大眼睛。
宽大的四角裤再也挂不住,顺势滑落至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