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离它越来越远,而它像是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似的,只是睁着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他们看着。
“走。”长霖轻声说道,转身揽着她的腰肢准备离开。
不料身后又是一阵咆哮,那奇兀在瞬间变得狂躁起来,灰白的鬃毛逐渐变得漆黑,足下生风向着他们奔来,似狼的头颅豁然张开血盆大口。
长霖早有准备,一把将池鱼推开,沉声道:“先走。”说着,左手金光一闪化出一把短剑堪堪抵住奇兀迎来的獠牙。
那奇兀身形足足有十几尺,却在长霖的剑下动弹不得,它松开嘴向后退了两步,暴躁地甩着脑袋,很快将目光对准了企图溜之大吉的池鱼。
“小鲤鱼,快跑。”这下长霖倒是没料到它会调转了目标,一时不察竟叫它越过了自己朝着池鱼的方向奔去。
那厢池鱼正带着天脂草偷偷摸摸往山道跑,那道凛冽的风袭来时,她头皮一紧,本能的出一声尖叫,身子一抖化为了本体落在草地上。
长霖蓦地松了口气,一时间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奇兀扑了个空,冲出去几米远,转过身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了会儿懵。
“嗷——”它恼羞成怒地怒吼着,这一声吼声竟将山体顺势一撼,空气在声波中微微抽动着拂过了一整片的天脂草。
隐约间,长霖听见了轻细的闷哼声。
他终是沉下了眉眼,指间结势,将一道带着符文的金光打出。
奇兀生受了一道,吃痛地低吼一声,紧着第二道再来时,它忌惮地退后两步。
长霖顺势迎来,左手将短剑挥动,一道剑花隔挡在奇兀身前,右手从草丛中摸索到池鱼的身子,将她揣进怀中,捏了个诀消失在原地。
山林间,一道白影快的向山下挪动。
在山脚下的溪石旁,长霖将怀中的鱼儿捧出,指间在她额间轻点,纤细瘦弱的身形缓缓浮现。
池鱼闭着眼轻轻哼了声,方才那一道波光生生剐去了她鱼尾处一层的鳞片。就算现在化了人形,腿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疼……”狼狈不堪的小脸上落下两道晶莹的水珠。
长霖望着她被血迹染红的裙摆,眉头微皱,喉间轻轻滚动。
修长的手轻轻掀开她的衣裙下摆,脱去靴袜后将裤脚小心翼翼撕开,后将手覆于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处。
初时池鱼因为疼痛微微挣扎了起来,长霖轻声哄道:“乖一点别乱动,很快就不疼了。”
很快的,随着长霖指尖的移动,伤口上有一股淡淡的暖意,疼痛感随着这股暖意散去了大半。
她抽噎着道:“好像是不那么疼了。”
“伤口包扎一下,过个几日便好了。”他说道。
池鱼拭去眼角的泪痕,乖巧的点着头,刚想将腿从石头上搬下来。
“别动。”他的手覆在裙摆上不让她肆意移动。随后从溪边舀了两把清水替她将伤口清洗干净,又将衣袍撕下一角为她仔细包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