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纪璎俯下身,端起面前的水果拼盘。
纪璎重盘腿坐在了沙上,一手端着水果拼盘,一手就着插在一块苹果果肉上的牙签,将一小块果肉送进了嘴里。
咬一小口苹果果肉在嘴里,细细咀嚼着。果肉脆口,清甜的苹果汁溢在了唇齿间。
“下飞机后,记得给我信息报平安。”纪璎抬眼看一眼助理,嘱咐一句。
“好的,纪姐。”宋柳微微点头,应下。
待到宋柳离开后,大约十分钟的样子,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纪璎一个打挺,坐直了身子。放下盘在沙上的双腿,俯下身,兴冲冲地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
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同时,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失望透顶。
不想接,可电话那头却疯了似地一个劲儿拼命打,电话都差点给打爆了。
“喂!什么事!”纪璎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近耳侧,语气有些冲。
“哎呦,纪大明星今个儿是怎么了?吃弹药了?”电话另一端沉默了数秒,然后传来谢霂仰一惯的好听嗓音,半开着玩笑。
“有事说事,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别急嘛,纪大明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猴急了。”
“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这样哦。。。。。。。。那纪大明星有不有兴出来喝一杯呢?”谢霂仰勾着眼尾看了一眼身边人,红唇正好迎上一颗殷红的车厘子。
谢霂仰巧笑了一下,红唇轻启,用牙齿轻咬住了这颗喂到嘴边的车厘子。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邀我出去喝酒?”纪璎眉头微蹙,反问。
“那不然呢?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呀?”
“你一个人吗?”
“不,我们整个乐队都在,你都认识。”谢霂仰拿着手机贴着耳朵,俯下身,抽一张抽纸在手里。
“好,地址我。”
“ok!”
掐断电话后,纪璎直接转身上了二楼。径直来到了衣帽间,准备挑一条适合去夜店的长裙。
要性感可也不能太暴露。
最近比较流行蓝色眼线,纪璎之前就入手了一支蓝色眼线。却一直没时间派上用场,今天刚好可以画一下。
半个小时不到,纪璎就为自己画好了一个完整的妆面。最后,还特意在右眼眼尾点了一颗不甚明显的泪痣。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纪璎心情好多了。白皙指尖轻拂过面前这一排排大牌墨镜,指尖最后轻落在了一副深棕色圆框墨镜上。
戴上墨镜的纪璎瞬间气场全开,冷艳了几个度。复古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露出高挺的鼻梁,和那涂着正红色丝雾唇膏的诱人红唇。
特意用卷棒将一头顺直长卷成了风情的大波浪,再将精油涂抹在了丝上,然后肆意地将长披散在后背和双肩两侧。
最后,在黑色亮片长裙外套了件杏色呢料大衣。
北城那块儿,有一条著名的酒吧街,汇聚着c市大大小小数几十家夜店,其中最出名的女同酒吧要属“轻歌”。
格调和档次都属顶级,自然也就吸引着一些挥金如土的大款们来此消费享乐,跟玩天女散花似的撒钱挥霍。
本着吸引定律,一些视钱如命亦或者极度缺钱,想着走捷径的漂亮女孩们也纷纷混迹此处。
司桐箬就是其中之一,属于那类极缺钱的漂亮女孩。长了一张标准的“初恋”脸,清纯无辜的楚楚可怜模样,时刻都能激起异性的保护欲,当然也包括同性。
司桐箬是个弯的,比蚊香和回形针都还要弯。
从小家境贫寒,家里有个比自己小三岁的亲弟弟。即便弟弟不学无术,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身处重男轻女的家庭中,作为学霸的司桐箬差点就因为没钱而辍学。和父母大吵一架后,司桐箬搬出了这个所谓的家。
一边靠着打工挣钱念大学,一边养活自己。
其实司桐箬也想过去便利店或者肯德基之类的地方打工,可工作时间太长,来钱又太慢,司桐箬吃不了这个苦。
司桐箬人小胆大,小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脑瓜子又转得快,在轻歌小有名气。可司桐箬也是有底线的,只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卖酒。绝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轻歌的小型化妆间里,杂乱不堪地堆放着形形色色的女人衣物,劣质的香水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一身水手服的司桐箬正坐在化妆镜前,用眼线给自己画着内眼线。一头黑色顺直长扎在脑后,仅用橡皮筋随便地绑了起来。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声同事秦素素的声音,单听音声就带着一股子明显的喜悦劲儿。
“小箬,你知道今天谁来咱们这儿了吗?”
“谁啊?”司桐箬用手里的眼线稍微勾描了一下眼尾,然后将眼线给收了起来。
“你的偶像!”
“谢霂仰?!”司桐箬倏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身看向秦素素。
“对呀!他们整个乐队都来了!”秦素素激动着道,轻抚了抚胸脯,完全没了以往故意维持的矜持样儿。
“糟了,老娘的心脏快受不了了,我觉得我已经被扳弯了。”
秦素素和其他很多在轻歌做卖酒女的女孩们一样,是个彻头彻底的直女。这些个直女们之所以会来轻歌上班,因为在直女的认知世界里,被同为女性的顾客揩油不叫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