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过搁在手肘边的盖,将盖重盖在了钢上,再将钢放回筒里。
抬头的一瞬间,眸光落在沙上熟睡中的程溢画身上,
“溢画,我们回床上睡吧。”官阮放轻步子朝着沙边走去,待近了,俯身凑到程溢画耳侧,柔声低语。
“唔。。。。。。。”程溢画拧眉,缓缓睁开了一双略显倦意的深褐色瞳孔。
明媚瞳孔中逐渐呈现出官阮清晰的绝色容颜,程溢画勾唇一笑,一把将官阮给扯进了怀里。
“溢画!”身体徒然失去重心,官阮整个人径直跌进了程溢画的怀抱里,不由失声唤了一声。
“请柬写完了?”程溢画抬手,替官阮将鬓边的一缕碎勾到耳后,偏头吻了吻官阮的脸颊。
“嗯,全都写完了。”官阮动了动身子,却见程溢画非但不肯松开双臂,力道反而更收紧了一寸。
官阮无奈的笑笑,干脆索性放弃,偏头靠在了程溢画的胸前。
程溢画抬手轻拂着官阮柔软顺滑的丝,指尖穿透其间。阳光落在程溢画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青丝缠绕着手指骨节,将手指衬得格外白皙。
“小阮。”程溢画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官阮,柔声轻唤道。
“嗯。”官阮有些困,缓缓阖上了双眸,用鼻音应了声。
“什么时候轮到我在上面?”程溢画轻抿了一下唇瓣,故作坦然地问。
“。。。。。。。。。”官阮不曾想这人竟在大白天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脸颊瞬间透出了一抹浅显红晕,不作声。
“今晚好吗?”程溢画见官阮不接话,又继续追问。
其实这样的话,程溢画早就想说了,可话一到嘴边又被自己给咽了回去。毕竟是上市公司总裁,程溢画给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掌握主导权的那一个。
不曾想在官阮面前,自己却成了被动的那一个,翻不了身。
“可是。。。。我来例假了。”官阮难为情的开口。
“可你昨晚明明还。。。。。。。”程溢画将剩下的那几个暧昧字眼吞入腹中,耳根瞬间泛了红。
昨晚,程溢画又被官阮折腾到后半夜才肯罢休。以至于大白天就困得厉害,看个杂志都能看睡着了。
这人平日一副清冷无欲无求的模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沉迷床笫之事。
不单如此,官阮的技巧也是越来越好。多少次程溢画想着反攻,却一次次被折腾得浑身瘫软无力,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放弃。
“今天早上来的。”官阮贪婪地嗅着程溢画身上特有的淡雅香水味,柔声道。
程溢画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连着搂着官阮的手臂也跟着松开了。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却是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一周后便是举行婚礼的日子,看来也只有等到婚礼当晚了。
没了束缚,官阮双臂撑起身子,一头青丝瞬间倾泻而下,些许梢落在程溢画的脖间和脸颊两侧。
“溢画,你在想什么呢?”官阮微微皱了皱眉,低头浅吻了一下程溢画的唇瓣,只浅尝辄止了一下,便立马离开了那芳诱人的朱唇。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了你。”程溢画勾唇一笑,一把按住了官阮的后脑勺。身子一个前倾,偏头狠狠吻住了官阮的唇瓣。
吻得正尽兴,门口由远至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房门是虚掩着的,一身卡其色大衣的顾姚青站在门后,象征性地敲了敲房门。
“表姐,你们在里面吗?”顾姚青收回手,第一次如此礼貌的端立在门后。
一小时前,顾姚青特意给表姐打了一通电话,以免自己扑了空。在得到允许后,顾姚青这才提着一大堆顶级补品登门拜访。
将补品交到许姨手中后,顾姚青缓步踏上了旋转楼梯,径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屋内的俩人正吻得用情,官阮闻声连忙从程溢画的身上下来。侧过身去,特意拢高了毛衣的衣领,试图将脖子上的吻痕给遮住。
“进来吧。”程溢画不紧不慢地从沙上坐起身来,冲着门口回应了一声。
得到允许后,顾姚青将房门给轻轻推开,缓步踏入了书房内。
“你今天不是应该跟着唐总监出差吗?怎么偏要嚷着来我这儿?”程溢画抬眸看一眼面前的顾姚青,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的意味。
如今,顾姚青的身份是星艺的员工,程溢画自然就成了顾姚青的顶头上司。
“表姐,我知道错了。”顾姚青眼角有着浅显的黑眼圈,对着程溢画哀求道,“你别这样折磨我了好嘛。”
“折磨?”程溢画笑笑,伸手轻握住官阮的指尖,将官阮拉过来与自己并肩同坐,“我可是答应过姨父,要好好教导你。”
“你可是你们顾家唯一的继承人。别整天想着在外面鬼混,也好歹跟着唐总监多学学本事。”
“可是表姐。。。。我。。。。。。”顾姚青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程溢画给出口打断了。
“唐总监的能力,公司上上下下有目共睹!多少人想在唐总监手下做事,可都没这个机会。”程溢画突然敛起了唇边的笑容,沉声道,“你别不知好歹。”
“嫂子,我求求你了!”顾姚青见表姐态度坚决,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官阮的身上,“你帮我说说好话吧。”
“。。。。。。。。。”官阮微愣了几秒,又立马恢复了一惯的清冷神色,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