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祁梧接着笑去了。
商扶珩搂着他,摸了摸他的长,轻啧道:“你说我这症状是不是有点离奇……但梦里边离奇得太真了,可把我吓得要死。”
闻言,祁梧清了清嗓子,努力把笑意憋住,绷着嘴角却还是掩不住满眼笑:“那你且安心去吧。”
商扶珩轻轻一挑眉:“又咒我,那我们俩这孩子怎么办?”
祁梧便无辜道:“你放心,虽然文都还有商文琎那匹豺狼,但我们会保护好自己不跟你有半点牵扯,逢年过节时小心为上,也就不给你上香烧纸了啊。你在那头若是钱财不够使,便少吃多睡,多做点这样离奇的梦再讲与鬼听,肯定能得到很多捧场叫好和打赏,不愁吃喝之余说不准还能感动阎王爷,阎王爷一开心便让你还阳来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上演一下人鬼情未了、鬼王爷的糟糠夫和遗腹子……”
说到最后,祁梧绷直的嘴角溃堤,又忍不住埋在商扶珩肩颈边笑起来。
“阿雾这般会说,该是得和我一起去给阎王爷讲戏听才对。”商扶珩被祁梧的话逗得放松下来,让离奇怪梦惊醒的心悸这才完全褪。去,他挑起祁梧的下巴,“我才不与你上演什么人鬼情未了。”
“咱们活着要在一起,死了也要埋一起。”
祁梧唇角弯弯,眉间轻挑:“我们俩怎么三天两头死啊活的,是不是好像不怎么吉利?”
“荤素都不忌,为何要忌玩笑人生,我瞧着我们很是吉利……正好,不如就给咱们俩的孩子起名叫吉利罢。”
“……”祁梧表示震惊,“滚,这么厉害的名字,你真当是养熊呢?”
商扶珩挑眉:“这名字不够吉利吗?”
“够,你要是喜欢的话,往后我便唤你这名儿。”
“那还是算了,我不与熊崽子抢名字。”
“那你往后便叫熊他爹吧。”
商扶珩轻叹:“阿雾又粗鲁了,好好的说着话怎么骂人呢。”
祁梧很镇定:“商扶珩,熊他爹。”
“祁梧,熊他……”
“你敢!”
三月初,春。色渐暖。祁梧和商扶珩乘着马车,从初见的荔城启程回北境,城门外的杏花也悄然开了一枝。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