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与把昨晚的那个尴尬满级的现场情况简单说了说,然后接着道:“姜之梧被打得看着挺惨,后来报警的报警、打12o的打12o。还好,这边偏,警察来得倒是挺快的,房间里的混混和在别墅里吃东西的另外两个也没有注意到我们报了警、没跑,然后就被警察带走了。”
“就是救护车比较慢,好像是施工原因吧,医院那边接到电话之后就跟我们说了过来至少两个小时,因为皮外伤居多、而且人的意识还很清醒,建议说先简单处理一下、今天早上再直接去医院,但是当时那个情况……姜之梧和我们都挺尴尬的,而且姜之梧那样子我们也没人敢去动……最后姜之梧给人打了电话,就被接走了。”
周青与回忆了下:“来接他的是一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男的,两个人关系似乎挺亲密,姜之梧也不让他多问,那人就抱着姜之梧走了。然后别墅里就八卦炸了,大家也现了你人不在,我就只好说你有朋友在南山这边来找你玩,你不想扫兴,就没跟大家说、先走了。”
周青与说得挺细,阮司听完之后沉默半晌:“……”
这个事真的是……
自作自受、自食恶果,挺大快人心的。
而且被这么些人看见了,姜之梧以往苦心经营的小白花人设也该倒了。
但是吧,他怎么就这么不畅快呢!
虽然恶人有天收了,但是报仇这种事,果然还是得自己来做才比较有感觉。
既然姜之梧人不在,阮司便打算离开了,他问周青与:“那我先走了,你是等会儿和同学们一块坐大巴回去?”
周青与一愣:“你这就要走了吗?”
阮司点头:“本来打算回来揍人,结果白跑一趟了……哦不,也不算白跑,你刚刚说的那些挺有意思的。”
周青与笑了笑:“你现在要走的话……是送你来的人还在等你吗?”
“嗯,就在外面。”阮司说。
“那我就不和你一块了吧,免得你们都不高兴……”周青与说,“其实我一直都没睡着,刚刚在房间阳台正巧看到你走进来,才下来的。我现在回房间再睡会儿吧。”
周青与这个语气、这个话,阮司不知道该怎么接,也不太想接,他点了下头:“好,那再见。”
周青与也说再见,接着又说了句:“对不起……昨天晚上太唐突了。”
阮司默了两秒:“……其实我要结婚了。”
周青与:“……”
阮司接着道:“所以这种让人尴尬的话题,跳过吧。嗯,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的。”
周青与情绪有些低沉,过了会儿他点头:“好,谢谢你。”
阮司:“?”
谢啥?
周青与回楼上,阮司往室外走。
见阮司这么快就出来了,唐周有些惊讶:“怎么回事?”
“别提了,人跑了。”阮司把周青与说的那些,三两句简单地讲了一遍,随即他一拍手,“对了!医院!姜之梧不是被打得挺惨吗,来接他的估计是方越洛,多半可能送到医院去了。作为好兄弟,我得去探探病,想办法让他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
唐周看他:“你知道在哪个医院?”
阮司坦坦荡荡:“我不知道啊,可这不是有你吗?”
唐周觉得自己似乎没太听懂:“嗯?”
阮司就冲他笑,笑得那叫一个乖巧和不正常。
阮司说:“唐先生什么都能知道的,对不对?我相信从南山回城里这段时间,您一定有办法让人查到姜之梧在哪儿的。”
唐周轻笑一声:“你说的……基本上没问题。”
阮司心想,该“不过”了。
果然,唐周接着说:“不过,有个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阮司能屈能伸的信条再次跳了出来,他看着唐周,满脸无辜:“你不是我未婚夫吗,帮我还需要理由?不帮我才要理由吧?”
唐周唇角微微带了点笑:“那我就是不帮呢?”
“朋友,我现在算半个你们唐家人吧?”阮司一本正经,“姜之梧害我,就是半点不顾忌你们唐家的面子,你该帮着我找他算账才是啊。”
……你们唐家。
你们,唐家。
唐周笑意微敛:“是吗,我怎么半点感觉不到,你有把自己当唐家人呢。”
阮司警觉地意识到身边这个人突然之间心情似乎变差了点,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唐周的心情就像是不准确的天气预报,你永远猜不到下一刻他是要阳光明媚还是打雷闪电。
阮司满嘴跑火车:“这不是没名没分吗,哪好意思真把自己当家里人。”
唐周突然又笑了声,低头弄手机去了。
阮司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凑近了点:“哎,所以你帮吗?”
唐周偏头,对上近在咫尺的阮司的眼睛,他说:“帮可以,但你记得还。”
阮司被他盯得怪怪的,倒回去靠在椅背上,说:“还,一定还……”
阮司刚想说下辈子做牛做马的那套理论,话头又一转,他促狭地看着唐周:“我这都快以身相许了,还不够还啊?”
唐周抬手,动作轻和的掐了一把阮司的脸:“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唐周:这辈子以身相许怎么够,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