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上半身倚着栏杆,望着天上的月亮。
手中盘着从老头哪里顺来的核桃。
白日里那两个女人的对话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他他娘的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
什么儿子,连种的没播。
想想自己当初为了求两位老的同意在雨里跪了一天。
松口纳她进府了,还不答应用尽一切办法给她换了明媒正娶的正妻。
这一幕幕真他妈的像个笑话。
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被鬼迷了心窍,非她不可。
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讲话声,小二甲:“唉,上边那位你听说了吗?”
小二乙:“怎么没听说啊,昨个儿四九城那么热闹谁不知道啊!够大胆的昂,娶个戏子当大老婆,也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这个月啊七大姑八大姨不愁没有事情唠了。”
小二甲:“可不嘛。不愧是大帅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干了旁人不敢的事情。据说那位的娘是揽月楼里的。”
小二乙:“真假的?”
小二甲:“就是现在揽月楼里的老鸨,虞漫歌的女儿。不想女儿从了老行当,就给送戏班子里去了。”
小二乙:“哈哈哈哈,这事可不能瞎说昂,一个戏子妻一个老鸨丈母娘,少帅面子都丢光了。”
甲:“那可……”
不……
两人一边从楼梯上来一边唠嗑,小二甲的“不”还卡在喉咙里,就瞧见倚在栏杆上的祁斯年。
祁斯年神色淡淡:“往后说话小心些,隔墙有耳。哦不,说不定连墙都不隔。”
面对石化的两人祁斯年绕过两人下了楼,路过他二人身旁时还在小二乙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祁斯年扯了扯衣领,神情不屑,什么玩意!
走出酒楼大门,早早就等在门口的士兵连忙走上为少帅拉开车门。
祁斯年上了车,翘起了二郎腿装作若无其事,有点花花公子那味儿了,“直接回去。”
司机有点为难:“这……不等大帅了?”
祁斯年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再回来一趟不就行了?他还要一会呢,实在不行他走回去就当锻炼身体了。”他想了想又补充说道,“人老了越不爱动了,现在就知道那个他那个破木头拐杖动不动敲两下地板,吓唬谁呢。还福了,肚子都鼓起来了,锻炼一下对身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