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炯双眸没有睁开,水面却突然一阵骚动。
芳舞只觉得手腕一紧,被一双手掌用力拉了拉。
身体一个失衡,"砰"一声,她狼狈的栽进浴缸。
"唔"芳舞本能的挣扎,胡乱的抓住浴缸缸沿,从水面爬起来。
还没缓过神来,只觉得一记灼热而坚实的胸膛,不紧不慢的欺上她的背脊。
男人有力的坚-挺,从后顶住了她的柔软,莫大的压迫感顿时让芳舞觉得难以呼吸。
"离谦"她虚软的攀住池沿,想躲开他。颤栗的嗓音撩人而姓-感。
离谦结实的长臂,紧密的搂住她的腰身。
让她纤细的背脊,更解密的贴合自己光-裸-的胸膛。
侵染了水,芳舞浑身的衣物几乎薄到透明,彼此之间仿佛没有任何的遮蔽物。
他身体的热度,仿佛火山喷出的岩浆,源源不断的侵染进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有些无法招架,只能软软的靠着他。
"今天在威尼斯门口,为什么突然离开?"他迷人的声线,在她耳边颤动,像春雨打落在湖面。
唇有意无意的刷过粉红的俏脸,燥热的气息,惹得她精巧的耳垂,一片诱人的红润。
"我没有"洁白的贝齿在唇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她虚软的语气,完全没有说服力。
"嗯?"离谦挑了挑眉,显然不信。
芳舞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转移话题,"离谦,你先放开我,水凉了"
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他的唇角,勾出一个浅淡的弧度,长臂一动,将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
缠住她腰部的大掌,却丝毫也不松懈。
"为什么我觉得你浑身都在烫?"他邪魅的望着她,眼里几乎能溶出火来。
若有似无的靠近她一寸,灼热的男姓象征恶意的蹭过她的柔软。
芳舞倒抽一口冷气,被逼得后退一步,清眸染着氤氲,"离谦,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这样子会感冒的"
她的呼吸,越来越乱,最后甚至不敢正视他的双眼。
只慌乱的落下眼睑,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让她如被雷劈中,整个人怔在那。
浴缸里的泡沫,早因为彼此的动静而化为乌有。
所以,面红耳赤的一幕,完完整整的落在她眼里——隔着衣料,她和离谦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但,这并不是她呆住的原因。
她怔愣住,是因为水面下,离谦那双修长却明显呈病态的腿
似乎是长久被长裤包裹着,他的腿显得尤为白皙,毫无半点血色。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运动的关系,腿部的肌肉已经出现了萎缩的趋势。
在白色灯光下,看起来有些惊骇
仿佛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一般,芳舞只觉得呼吸困难,目光却被什么定住了似的,始终无法从那双腿上挪开。
良久
肩上突如起来的剧痛,让她猛然回过神来。
她抬头,离谦正像怒火中烧的狂狮一般瞪着她,洁白的牙齿,泄似的狠狠咬住了她圆润的肩头。
浴室里的气氛,和他脸色一样沉得叫人害怕。
她见鬼一样的目光,伤到了他骄傲而可怜的自尊!
他恨透了这样的注视,尤其,这还来自于那个女人的女儿!!!
离谦被刺激到失去理智。寒气正从他的齿间一点点蔓延进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让芳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他却猛然间抬起头来瞪向她,那双锐利如刃的眸底,蕴藏的暴戾气息将她整个人骇住。
"很难看,很狰狞,是不是?"离谦怒极反笑,那笑悲沧得近乎扭曲,有抹沉沉的痛楚在狂肆的荡漾。
芳舞含泪摇头,心里一阵绞痛,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虽然早知道他的腿被废,但自己真实见到的那种震惊,却还是无法形容
"为什么哭?怜悯我?"他逼视她,冷笑,"杜芳舞,我不需要。"
"不是,不是怜悯!"怕被他误解,她急急的抹干眼泪,坚定的望着他,"我只是这里疼"
食指,颤抖的点了点自己的心窝。
她心疼
心疼他的受伤,心疼他的倔强,心疼他被刺伤的骄傲,更心疼他那极力掩盖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