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嘟嘟声,在她耳边响着。
离谦生气的将电话撂在餐桌是行,金属撞上玻璃,出一声极不优雅的噪声。
"杜小姐想提前走?"大卫似乎可以猜中几分。
"嗯。"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吃早餐,离谦抽开胸前的方块餐巾。
"离总替她安排点工作,她就没有提前离开的理由了。"大卫帮着出主意,"既然说了是让杜小姐当任随行保姆的工作,那离总何不安排点工作给她让她安心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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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杜小姐"一声焦急的呼喊伴随着敲门声惊到了芳舞。
芳舞急急忙忙从床上翻起来,随意整理了下衣服,赤着脚就去开门。
大卫满脸焦虑的站在门外。
"怎么了?"芳舞也跟着紧张起来。
"离总的腿突然很不舒服,我手上有很多重要工作,所以"
不等大卫把话说完,芳舞已经折身回房间,边说着话,"我换了衣服,马上过去。"
大卫折回离谦的房间时,他正伏在写字桌上,比划着设计图。
整个桌面上,落下的全是纸笔,长尺之类的工具。
精神健硕的样子,哪里有大卫口中说的"很不舒服"?
"离总,你去床---上躺一会吧,今天已经坐了过4个小时了。"大卫提醒他。
得赶紧把现场准备好,否则待会杜小姐一来便会被看穿。
离谦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主意,画完一笔,才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因为坐的时间太长的缘故,两腿麻到几乎酸。去床上躺一会,会舒服很多。
他将桌面收拾了下,将图纸和工具一律搬上床。
知道他是打算在床--上工作,大卫塞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
房间的门,就在此刻被敲响。
大卫料到该是芳舞来了,便去开门。
见到芳舞,离谦不无惊讶。
"有事?"尽量用冷静的语调问,态度很冷淡。
"你们先谈,我出去一下。"大卫赶紧闪躲,侧过芳舞时,还不忘在她耳边低语,"离总就拜托你了。"
"嗯。"芳舞轻应了一声,却不敢面对离谦。
毕竟昨晚的事,仍然让她有些耿耿于怀。
大卫关上门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独独剩下她和离谦对峙着。空气里,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让她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如果是想要提前走,就免谈。"见她呆,离谦率先丢出话,低头拿着铅笔径自在纸上勾勒起来。
芳舞深吸了口气,才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视线才触及到那张偌大的圆床,俏脸不争气的涌上来一阵爆红。
像是做梦一样
抬头撞见她泛着酡红的小脸,离谦心一动
顺着她娇羞的视线,目光同样落在自己正躺着的床---上,昨晚和她的激-情仿佛就在前一刻。
气氛,突然有种说不上的怪异,连空气都像着了火似的,让他一阵口干舌燥。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皱着眉掩饰自己的情绪,"哑巴了吗?"
芳舞这才抽回神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如蚊蚋,"大卫说你腿很不舒服,所以我过来看看"
"不舒服?"离谦先是讶然,下一秒,想到大卫那别有深意的笑,便了然。
"你又不是医生,会看什么?"语气里不无嘲弄。
他不是不懂大卫是什么意思。以为杜芳舞对自己有不同的意义吗?是了!确实是有不同的意义,却远远不是他料想的那样!
"你吃过药了吗?"芳舞尽量不去想昨晚的事,只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腿部上,让自己觉得轻松自在些。
"嗯。"他完全可以不接受大卫的好意,却偏偏奇怪的顺着大卫的谎言在继续。
"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她离他还是那么远。
他不悦的撇了撇唇,言简意赅的开口:"没有。"
突然掀开被子,睡袍盖住的腿落在她眼里,忽视掉她别扭到几乎要逃跑的样子,吩咐她:"替我按摩,这就是你来这的工作。"
芳舞噎了口口水,半晌没有动。
靠近他,无疑就等同于靠近一个巨大的磁场,自己一定会一声不响的被吸引进去。
见她僵滞在那没有动作,离谦放开手上的图纸,冷不防的探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强行按在自己腿上。
"你最近不是在上按摩课吗?不试试?"无意从席凉烟那儿得知的此事,倒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奇想的去上按摩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