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忽然现,吃饭的时候不说话挺没有意思的。
“好吃吗?”男人声音低沉愉悦。
何曼曼点头:“好吃!”
她眸子里带着笑,但一对上他的目光便想起来两人昨天的吻,立即躲开,忐忑地吃完一顿饭,简单化了个妆抓起了包就要走。
章严随即提着记本电脑跟了出来,他走在清晨的风里,迎着熹微的阳光,轻轻笑着喊她:“何曼曼,你什么时候这么怂的了?”
何曼曼脊背一僵,而后站定,鼓起勇气回头跟他对视:“怎么怂了?”
“占了我的便宜,就想当没有生过,处处躲着我,下一步是不是要违背租房合约把我赶出去?”
何曼曼着急地辩解:“章严你这个大猪蹄子!是你亲我的,怎么变成我占你便宜了?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我什么时候要赶你出去了?”
章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气愤又着急的样子,轻笑起来:“是我亲你的没错,所以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亲你?你总该,给我一个答复,让我有个方向。”
何曼曼抿唇,不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知道自己该拒绝,可她却还是没有想好,她不甘心,却也不够勇敢。
良久,章严眸子里的热度退却,自嘲一笑:“其实这么多年来我想过很多次回头找你,但我总是怕你再像当初一样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别人。何曼曼,如果你的确是太过迟钝从未感受到过我对你的情感,那么现在我清楚地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喜欢了。重逢之后,我本身想布下天罗地网将你套牢,但后来我才现,被套牢的是我。”
何曼曼嗓子哽咽,抬头看着他略带失望的眸子,立即解释:“不是的,章严,我不是那样想的,也不是那样做的……你是一个好人,是我配不上你……”
章严忽然笑了:“好人卡?”
何曼曼顿时语塞,但心里却更加难过起来,她一急就容易词不达意,眼泪还随即就掉,忍不住说了实话。
“章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让一个男人住在我家里?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随便的人吗?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怕错过你,可我又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她嗓子酸得厉害,一低头眼泪就掉,觉得自己丢人至极,正要逃走,却被章严抱在了怀里。
他心疼地用手指轻轻蹭她脸颊:“别哭,别哭好吗?我不是想让你哭的,是我太急了,我生怕你再次拒绝我。六年了,我这一生还有几个六年?曼曼,是我不好,你别哭……”
可何曼曼还是靠在他肩头,越想越委屈越难过。
最终,两人上了章严的车,坐在车里她才稍微平静了些。
章严看着她微微红的眼睛,想到她说的喜欢自己,再想到她为了自己而哭,心中充盈着从未有过的复杂感情,有欢喜,也有紧张,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何曼曼别过头,看到他手足无措看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呆啊?”
章严也觉得自己有些呆了,见她开玩笑,心里也轻松了些。
他抓住她软滑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怕一个不小心梦就醒了。”
何曼曼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她心中是澎湃的情感,挤挤攘攘,叫嚣着要出来。
在那一刻,她下定决心,要把一切都告诉他。
第2o章我要开始追求你了
车内一片安静,车外赶早上班的人络绎不绝,路边早餐店的香味勾人至极,何曼曼鼓起勇气抬眸对上章严的眼。
她很少与他对视,从前也是,偶尔匆匆一瞥立即假装去看别处。
那时候她便深刻明白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她看起来有多不在意,心里就有多在意。
往事席卷而来,现实铺在眼前,而面前的人一如既往地清俊矜贵,仿若不染尘埃,那双眸子总是那般深邃清亮,似乎暗藏了整个宇宙的秘密。
她喜欢极了。
何曼曼没敢看太久,最终还是习惯性地别头去看窗外,声音低低的:“章严,很多事都是你无法想象的,比如我父母在高三的时候选择离婚,我差点没办法参加高考。比如我父亲曾经有过案底,已经影响了我将来孩子的展。比如……你站在地上,怎么可能够得着天上的月亮?”
章严对她来说,便是如天上的月亮一般。
章严眉头微微蹙着,他的确没有想过,何曼曼的家庭会这样复杂。
当初她就是一个温柔恬静可爱灵动的女孩儿,瞧着像是一朵娇嫩的花儿,怎么也看不出她背后是这样的复杂遭遇。
心里钝痛起来,他憎恨于自己的无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曼曼,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
何曼曼弯唇一笑:“我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来过,即便是我父母真正离婚的那一天,我记得那时候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他们在家大打出手,两个人都说我已经满了十八岁了,不愿意管我。”
她提到这些,还是难免的觉得嗓子硬,停顿了几秒才笑道:“但是还好,我现在都挺过来了。但是,我总觉得,这些比喜欢你要更难。章严,我可以自己赚付买房子,可以脱离贫困,自给自足,但我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出身,虽然说爱情是高贵的纯洁的,不该去想那些现实的东西,但婚姻呢?婚姻不一样的,要考虑彼此的家庭,像我这样的家庭,一般人听到都会下意识地抵触的。更何况,我知道你们家是很好的家庭,非常注重家世的清白,这些我都听公司那些人谈到过,章太太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但她一定注重对方家庭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