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嵘沉默稍许，没有办法昧着良心否认，缓缓点了点头。
莫邪从阶梯中取出几只小鬼做引子，招呼二人进屋。
&1dquo;多谢。”江女子收起脸上的玩笑，莫邪肯出手确实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1dquo;我曾欠赵阿姨一个人情，今天正好还了。”莫邪只是准备刁难一下，没准备真的为难他们，谁料到会遇见谢从凝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1dquo;何况，”莫邪迟疑了一下：&1dquo;如今即便不是为了报恩，我也会出手相助。”
这种说法明显在江女子的意料之外：&1dquo;为何?”
莫邪望着厉清嵘，无奈道：&1dquo;因为他和那人是伴侣。肯和那种祸害在一起，功德无量。”
江女子略有些尴尬，厉清嵘则是叹了口气。
莫邪继续赞美厉清嵘：&1dquo;你有大智慧。”
同谢从凝这种存在一起共度余生，和佛祖割肉喂鹰差不多可以放在一个等级。
莫邪一松手，小鬼立马朝厉清嵘的腿飞去，疯狂吞噬着黑气。
江女子看得惊奇：&1dquo;这些小鬼是经过驯养的?”
莫邪点头。
饲养鬼不难，可真要说到驯服，江女子远没有这种本事，她妈妈勉强能做到。
但就算能做到又如何，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碰见如此多的小鬼。
当年江女子的母亲也只能通过招魂用谢从凝的魂魄压制住邪祟，但毕竟是生魂，不能指望吞吃邪祟。
几只小鬼很快吃撑了，莫邪没有强求，把它们放回石阶上又捉了几只，如此反复，黑气很快就所剩无几。
残存的邪祟顿感不妙，主动撤离厉清嵘的身体，准备逃窜，它的度相当快，但依旧没有快过莫邪。
江女子松了口气，方才她没看错的话，这些邪祟是朝着谢从凝的方向飞去。再看谢从凝还浑然不知地窝在车中玩手机，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必要让厉清嵘抽空带他去庙里转转，散一下身上的霉运。
&1dquo;已经好了。”莫邪如释重负。
看着容易，驱邪也是要承担风险的，万一这些小鬼反噬，才是麻烦。
江女子连忙道：&1dquo;有什么感觉?没有那些黑气的缠绕是不是特别爽，爽到飘飘欲仙那种?”
话音一落，厉清嵘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连莫邪，也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曾经和江女子打过交道，对方不像是个没有理智会口出狂言之人。
江女子回过神，似乎也颇为惊讶，不能相信方才那些话出自自己口中：&1dquo;完了完了，近朱者赤近谢者黑，我肯定是被谢从凝影响了。”
她最近已经有过不止一次的作死行为。
作死了也就罢了，关键是每次还能死里逃生，那种苏爽的感觉令人上瘾。
江女子悲愤地看着谢从凝那边，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