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傅少御凑到他的颈边,轻轻咬了下他的锁骨,道:“就是有点疼,你下次再温柔点。”
萧绝一怔,口吻惯常带了丝嘲讽意味:“傅少侠当真娇气得很呢。”
“我怎么就娇气了?”
“不过撅了你一下,这都过去快十天了,还疼?”
傅少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张俊脸分外招人。
萧绝坐起身来,给他撩开衣衫,要仔细看看他那处是不是有明显外伤,却被按住了手腕。
傅少御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不不不,你误会了。”他用指甲勾了勾萧绝的掌心,解释道:“我是说你方才无甚技巧,弄疼我了。”
“你!”
一张明艳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神色变了几变,萧绝挥掌要劈,傅少御忙翻滚下床。
“别恼别恼,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其实一点都不差。”
傅少御闪身避过飞来的软枕,单腿跳脚往门边蹦。
“真的,我特别喜欢,求求你下次还要这样帮我。”
“滚!”
萧绝恼羞成怒,把床下傅少御没来及穿的那只鞋子一并朝门口扔去。
“多谢!”
傅少御稳稳接过,套在脚上,简单擦了擦身,然后端起水盆,往院子里的那株树上一泼,把苍虬树干冲刷得干干净净。
天色刚明,西苑外就隐隐约约传来嘈杂声,听起来很是热闹。
傅少御刚洗漱穿戴好,想出门看一下外面什么情况,就在门口撞上了燕飞霜。
“傅大哥早啊!”燕飞霜笑着摆摆手。
“外面在做什么?”傅少御问。
“是娘子的嫁妆送来了,”燕飞霜扒头往院里张望,见树下一滩水迹未干,院内花草还倒伏了一大片,不禁疑惑,“昨晚也没下雨吹风啊,院子里这是怎么了?萧公子他人呢?”
“啊,昨晚练了会儿剑,他还在睡……”
话音未落,萧绝就从他房间走出来了。
燕飞霜冲萧绝招招手,笑道:“公子,听闻你昨晚喝醉了,我特意给你送解酒药来。”
萧绝走过来,脸上潮红尚未褪尽,看起来倒像是有几分宿醉后的样子。
“爹爹酿的酒味道甘甜,容易贪杯,你吃点解酒药,头就不会疼了。”
燕飞霜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玉瓶,献宝似的递过去。萧绝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不冷不淡地道了声谢。
燕飞霜笑得格外开心,问:“前院来了许多人,可热闹了,要不要去看一看?”
傅少御笑道:“霜妹嫁人时,伯父给你准备的嫁妆肯定只多不少,你凑这热闹作甚?”
“傅大哥!”燕飞霜娇嗔地瞪他一眼,又快扫了下身侧的萧绝,手指缠绕着丝,垂低声道:“我还小呢,你休要拿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