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想过萧绝童年的种种不幸,但却从未想过会是这般境况。
只因为一双天生异色的眼睛,便生出这么多偏见,就连最该理解和疼爱他的母亲,也冷漠地站去了他的对立面。
怪不得,萧绝会对人生出那么多的不信任和不安。
傅少御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拽进怀里,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
萧绝大腿略微不自在地动了动,咬着他的下巴小声道:“都蹭到你身上了。”
傅少御干脆把人拖到自己身上,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道:“那我得全部接住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萧绝咯咯笑了起来。
傅少御亲了亲他红晕未退的脸颊,沉声道:“以后我定不教你再受伤,我要你平安喜乐一辈子。”
细碎月光中,男人的眼神是那么深邃笃定,看得萧绝心头涩、紧。
“真的会一辈子吗?你不会厌弃我这个人、这具身体?”
“说什么胡话呢?”傅少御堵上了他的嘴,“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温热的唇一点点下移,吻上萧绝的胸口,单薄的罩衫半挂在臂弯,萧绝紧拽着傅少御的头,仰头微醺着双眸看向深邃的夜空。
星光点点,月牙弯弯,他要和最爱的人野合。
萧绝扯下头上已经松散的那根红色带,蒙上了傅少御的双眼,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他一手扶着傅少御的肩头,一手向后撑在他微微屈起的膝盖上,对准后有几分蛮横地坐了下去。
身体似被撕裂成两半,痛的撕心裂肺,却也痛的万分酣畅。
傅少御握住他的腰帮他稳住身体,上半身微微向后仰着,倚在屋顶青瓦上,在一片黑暗中,纵情享受着、配合着。
不知时辰,不辨晨昏,二人恨不能要死在这个销魂夜。
相拥着睡去,傅少御醒来时,怀里却空空如也。
他扯下那条遮眼的带,环顾四下,也未见萧绝身影。
纵下屋顶,腰背被瓦片硌得酸疼,想起昨夜种种,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到底是初尝人事,两人未免都有些不知节制。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酒馆里桌椅凌乱,也不见人。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
奔出门外,四下寻找一番未果,他急切唤来绝影,“他人呢?”
绝影一愣,答不上来。
昨夜他听见酒馆内传出暧昧动静,就红着脸跑远了,一夜都不敢靠近,哪里知道萧绝是何时不见的,又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