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秦王忍不住戳他的额头,“愚蠢。”
李瑜心里头有点毛躁,“你老人家莫要骂了。”
秦王恨铁不成钢道:“既然知道她就是你喜好的样子,当初为何又轻易送了出去?”
提到这茬,李瑜则更毛躁了,“儿跟你说句实话,儿高估了自己的大度,起初想着不过就是个奴婢,送了就送了,后来才觉着不对味,哪哪都不得劲儿。”
秦王嫌弃道:“到底太嫩没经过事,你若多受用几个女郎,就不会这般拧巴。”又道,“改日待你老子痊愈了,带你去见见世面,看看外头那些姑娘。”
李瑜也同样嫌弃,“你那一屁股风流债,不提也罢,阿娘每每提起院里的那堆莺莺燕燕,就气不过,她若是知道你带我去逛窑子,只怕会气得半死。”
秦王:“……”
李瑜颇有几分郁闷,“当初儿生出买通房的心思还不是跟你学的,有一回瞧见一顶小轿从侧门抬了进去,觉着好玩儿,便把宁樱挑了进府,哪曾想给自己挖了这么大的坑,被她折腾成这般。”
秦王哎哟一声,“冤孽,你学我哪样不好!”
李瑜被气笑了,“我反正是没你那本事的,风流了一辈子,造下三十多位姐姐,我还认不全。”
父子俩相互嫌弃埋汰。
李瑜看不顺眼自家老子的风流,老头子则看不顺眼他被女人拿捏住,“就你这点出息,不过一个奴籍女人,就毛躁得团团转,我且问你,若是被找回来了,你又当如何?”
李瑜老实回答:“没想过。”
秦王:“一个在外头流离失所过的女郎,就算找回来,也不干净了。”
这话李瑜不爱听,回怼道:“你老人家还连刚丧夫的寡妇都不放过呢,天天蹲人家的墙脚根儿,你就干净了?”
秦王顿时被气着了,“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李瑜破罐子破摔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半斤八两,谁也别埋汰谁。”
秦王指着他,委实被气坏了。
也只有这崽子敢怼他,要是老大李竞,是断然不敢这般的。
李瑜也不想跟他啰嗦,起身道:“爹好生将养着,儿风尘仆仆,一身臭汗,先回去洗洗。”
秦王懊恼道:“你小子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若是找回来了又当如何?”
李瑜道:“爹瞎操心,你自个儿那身风流债都弄得稀里糊涂,还管我房里的事。”又道,“我替你稳住阿娘不跟你叨叨就已然不错了。”
果不其然,提到福寿堂,秦王果然不再追问,只气愤道:“不孝子!”
李瑜故意道:“晚些时候我让大哥再过来瞧瞧你老人家。”
秦王忙道:“你皮痒了,我可受不了他念叨。”
李瑜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