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们还是曾经的彼此,在那个漫天繁星的夜晚,天真无邪的男孩趴在窗台对他笑,给了他无助生命中唯一的温暖。
“我在。”严淮的呼吸颤动,拼命将人搂进怀中,“哥哥在。”
哥哥永远都在。
宋稚被搂得喘不过气,他下意识推开抱他的人,视线模糊不清,就只剩下喉结还在堂而皇之迷惑他的神经。
宋稚圈住严淮的脖子,对着喉结左侧的那个痣,一口咬上去。
「嘶。。。…刺激!」
「我裹在被子里翻滚!」
「这嘬一口得红俩礼拜。」
宋稚的舌尖还抵在他喉结左侧,气息也随着房内的稀薄空气变得黏腻。
至于屋内剩余的二人,一个抽纸巾,一个脱袜子,急忙遮住四面八方的摄像头。
严淮呼吸也跟着起伏不定,他按住宋稚持续扯他衣领的手,用残破不全的自制力压在胸前,“在这儿不行。”
接收到声音的宋稚停下来,眨了眨红的眼眶,显然并不情愿,“为什么?”
严淮抬头看遮严的摄像头,还有几分钟前被他关掉的麦克风。屋里的其余两人已经转到另一间玻璃房,依偎在一起唱应景的情歌。
他笑着,拇指蹭过宋稚肿的嘴唇,“不是说好回家再做么?”
“哦。”宋稚倒是很乖,躺回严淮腿上,握住他的手,揣进怀里睡过去。
*
午夜零点,成人时间结束,严淮把睡熟的宋稚拦腰抱起。
“严老板,你还是带小宋回去睡吧。”张伦把宋稚之前给他的房卡递过去。
“是啊。”薛雯看他怀里安静的宋稚,“那个赌注不算数的。”
“既然承诺了,就要兑现。”
即便宋稚没睡着,也会坚持这样的决定。顺便让这个小傻瓜涨涨记性,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
现在不是分配房的时间段,即便他们有足够的生活币,也无法购买。
严淮抱着宋稚往外走,后者靠在他怀里得熟,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张伦和薛雯所住的帐篷搭在后院,内部空间不大,但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帐篷只有一层简陋的防雨布,连枕头被子都没有。
好在现在是立夏节气,今晚阴天,室外温度适宜。
严淮把外套脱下,叠好给宋稚当枕头用。他撑住胳膊,借着透气网投射来的月光,也舍不得从宋稚脸上离开分毫。
可惜天空不作美,没多久便开始下雨。半小时内,小雨转变成倾盆大雨。帐篷虽是防雨材质,但拉链和通风窗却不断渗水,雨量足矣影响帐篷内的两个人。
严淮换了个方向,让自己后背冲着透气纱网。
暴雨同时伴随狂风,他们身下虽没有水汽渗入,却也因低温变得冰凉。
严淮把宋稚头上的衣服垫在他身下,让宋稚枕着他的胳膊,把人往怀里抱,尽可能减少身体和冰凉地面的接触。
雷雨交杂的噪音惊扰了宋稚的梦,他皱了下眉头,循着温暖的怀抱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