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式办理结婚手续后,宋稚就被安排到这栋别墅住,他已经在这张床上睡了快两年。
房间是他自己选的,在三楼靠里的房间,这个位置朝阳,也让他有安全感。
严淮除了给他安置住处外,助理还给过宋稚一张银行卡,每月初都有二十万的资金入账,逢年过节和生日月,打钱的数量会乘以三。
即便宋稚刚出道经济拮据时,也没动过那里的钱。后来他人气暴涨、收入激增,也更不需要卡里的钱。
宋稚身体自然向后倾斜,掌心划过棉质床单,头压得极低,“舒、舒服。”
严淮向床边走近两步,一只手抵在上面。
随着对方上下按压床面的动作,宋稚的身体也跟随轻微晃动。
“挺软的。”严淮看向床缘,“就是小了点。”
这是张一米五乘两米的床,双人睡稍显拥挤,可宋稚一人绰绰有余。
“我房里的更大。”
宋稚从没去过那里,他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严淮的房间就在他楼下。
宋稚搞不清这句话的含义,但他控制不住天马行空。
是睡两个人也很宽敞的大吗?
不过床小也挺好,睡俩人还能靠得近点。
严淮的手掌仍压在床面,彼此虽算不上亲密无间,却也到达害宋稚手足无措的距离。
他垂头绷紧嘴角,贴着床单的手指轻微蜷缩。
下一秒,严淮的身体又往前靠近半分,眼神停在宋稚枕边,“还留着呢?”
顺着对方的视线看,毛茸茸的长耳朵兔子刺红宋稚的脸。他急忙翻上床把兔子收进怀里,用被子把自己和兔子裹得严严实实,顺便又把那只孤零零的大灰狼一起塞进去。
严淮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轻笑道:“小傻瓜,没人跟你抢。”
接着又对他说:“过来。”
宋稚把兔子和大灰狼盖严,自己蹭着身体又坐回床边。
头顶的节能灯忽闪两下,宋稚下意识抬头。
他再回神时,严淮的鼻尖从他嘴唇周围滑过。
宋稚的下巴被人捏住,吐息落在唇边,“吃草莓了?”
这种极限距离,足矣让严淮闻到他嘴角残留的清甜草莓香。
宋稚的脑袋和身体早就分离,他喉咙又干又涩,机械性点点头。
“也不给你老公吃?”严淮看向桌板上空空如也的瓷盘。
宋稚全身僵硬,追悔莫及。要怪就怪他没节制的嘴,好歹剩一个也行啊。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人赃并获,逃跑都来不及。
宋稚想到冰箱里还剩半盒,可严淮就在他身前不足半米的位置,只要他稍微移动,就不可避免碰到对方。
这也太难了。
“我、我帮你、洗。。。…”宋稚双手攥拳,打算突破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