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自己以前,三餐不饱,食不果腹的日子。
白天打工,晚上看书,被恶毒婶婶虐待,却还是期盼着大哥和父母能来接他。
他有过自由和快乐吗。
原桦继续说:“所以小寻也很不容易,偏心是母亲做得不太对,你别怪小寻。”
原臣泽从来没怪过原寻,父母偏心跟弟弟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做父母的失职了,兄弟之间原本就没什么深刻的仇恨,他犯不着怪原寻。
更何况原寻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善待他的人。
原臣泽看向大哥:“你为、为什么,不关心我,难不难过?只关心,我是不是,会、会怪弟弟?”
原桦怔住了。
原臣泽抽了口手里的烟,被呛得咳了几声,他把烟掐掉扔了,朝大哥笑:
“你同,母亲,又、又有什么区别?”
真讽刺这个家。
所有人都偏心弟弟,唯独弟弟不偏心,唯独弟弟对他是纯粹的善。
没等大哥反应过来,原臣泽又说:“那个家,我、我不回、回去了,别找我。”
原桦复杂地看着他:“是暂时不回去,还是一直不回去?”
原臣泽沉默了下:“再说吧。”
随后他转身离开。
此时一直猫着腰躲在角落里的秦家主和管家两人,终于能够直起老腰了。
秦家主立马吩咐:“去叫人收拾一间屋子,给我外孙住。”
管家应了声,转身去忙。
秦家主这才满意地追着原臣泽的身影过去。
秦家主:“小泽,小泽啊。”
原臣泽停住脚,站在原地等他:“外公。”
秦家主亲亲热热地拉住他的手:“这段时间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外公啊。”
原臣泽有些犹豫,虽然他能感受到,外公跟父母很不一样,是真心对他好,不会让他受委屈,但他们今天才第一天见面。
即便对方是他外公,但到底在心里还只是个陌生人,他也不好接受外公的好意。
秦家主悄咪咪抬眼观察他,见外孙犹豫,他一脸落寞地说:“唉,我一个老人家住在这深宅大院,多寂寞啊。”
“小泽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原臣泽已经动摇了,但仍然抿着唇不语。
秦家主没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他直接挽住原臣泽胳膊,让人挣脱不了:
“不行,外公不会让你走的,你要去哪儿住,外公也要跟你一起。”
秦家主知道原臣泽在那个家里一定是受了委屈,所以才不愿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