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讪讪往回找补:“别这样,你往好了想,至少你师父长得好看啊,看着多赏心悦目。”
林然感觉并没有被安慰到:“好看能当饭吃吗?他再这么喝下去,我们穷得都要出去要饭了。”
“脸当然能当饭吃。”
天一理所当然:“想想咱们以前见过的白马会所头牌,你没钱了,就带你师父去青楼呗,多骗几个富婆不就有了。”
林然被它理直气壮的口吻震住了。
江无涯揉了揉散乱的头,打了个哈欠儿,一扭头就现自家的小徒弟呆呆在原地,复杂地看着自己。
他那个哈欠儿卡到一半,打不下去了。
江无涯还没达到奚辛的境界,他良知尚在、良心未泯,虽然喝酒睡觉搞剑心,但是他好歹知道自己这个师父做得有点不像样儿,徒弟可可爱爱一小姑娘,给竖立的师长形象从小就塌成渣,他心虚。
当然,心虚归心虚,已经塌了这么多年了,改是不可能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改…但这并不妨碍他心虚。
心虚的江无涯咳了两声,挪了挪:“那个。。。徒——!!”
林然眼看着江无涯咳了咳,挺直了腰板,挪动了一下屁股,刚扶着树干要站起来。。。就一个倒栽葱掉下了树。
林然:“。。。”
天一:“。。。我收回那句话,他这样的去会所,别说白马,天马都得倒闭。”
林然:“。。。”
天一:“要不你还是考虑一下要饭吧,三人一起行,饿不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林然:“。。。”
林然把废话的核桃塞进袖子里,大步朝树底下泛着尘土的人形坑走去。
江无涯安详地躺在坑里,仰望天空,幽幽叹了口气。
“师父。”
林然蹲在坑边,看着他一脸师纲不振的颓丧,想说什么,又觉得实在无言以对,也只好叹一口气:“起来吧师父,咱们回家了。”
江无涯摇了摇头,丧气说:“不想回去。”
林然安慰他:“没事儿,师父,您丢脸的事儿我从小看到大,早习惯了,不伤自尊啊,我们不难过好不好。”
“。。。谢谢徒儿。”江无涯脸色一言难尽:“但我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我喝了酒,陕云川的酒。”
“我知道嘛,阿辛买来的酒,您给偷喝了。”
林然言不由衷,只想赶紧把师父哄回去:“不是什么大事儿,阿辛又不喝酒,买了本来也是给您喝的,我刚才看阿辛不是很生气的样子。。。阿辛忙着做饭呢,没空管您的,等他做完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大不了您就让他骂几句打几下。。。”
“消不了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