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不掺和这趟浑水了,狐狸没打着,还惹了一身骚。
本想着等抓到天魁人去见父皇,能在父皇面前邀功,没想到人突然跑了,还害得他还被一群人追杀。
景启淮心里憋屈得更厉害了。
他讥笑地看着宫染:“找天魁人的任务是父皇托付给国师大人的,现在天魁人逃跑了,国师大人想想回去该怎么给父皇交代吧。”
反正这个任务是父皇交给宫染来办的,跟他没什么关系,天魁人跑了这笔账怎么也算不到他头上。
“不劳靖王殿下操心了,本座自会给皇上一个交代。”宫染语气冷淡,说完就上马车了。
景启淮瞪着宫染,对他越看着不顺眼。
平日里宫染都是一副孤傲冷清的模样,和朝廷臣子的来往甚少,众人都对他望而却步,景启淮和他的交集也不多,以前他对宫染没什么感觉,但这两日他却越讨厌宫染。
一种说不上来的讨厌。
特别是想起慕容柒和宫染在温泉里亲昵的一幕。
慕容柒睨着景启淮轻嘲:“你眼睛抽筋了?”
景启淮收回瞪着宫染的眼神,又沉着脸瞪慕容柒一眼:“不知廉耻!”
“你有什么大病?”慕容柒被骂得莫名其妙,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景启淮一眼,随即不再搭理他上了马车。
景启淮心口堵着一无名火气,拿着鞭子狠狠抽在马儿的屁股上:“驾!”
马儿一疼,猛然撒腿跑,马车里的慕容柒猝不及防地往前栽,慌乱间抓住了身边宫染的手。
宫染眉心微皱,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开,却见慕容柒快栽到地上,又握着她的手拉她一把,帮她稳住身子。
“多谢。”慕容柒坐好后,立马松开他的手,有些局促地摸了下鼻尖,手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
宫染没说话,闭着眼睛调整气息。
他轻轻摩擦了一下指尖,没像之前那般再用帕子擦拭。
慕容柒侧眸看着他,低声轻语:“人是你故意放走的。”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
那个天魁人之前被带上马车的时候已经被宫染点了穴道,她又用一根绳子捆绑住他。
后面赤暗死士袭击马车,宫染带她出去的那一瞬,他在天魁人身上点了一下,应是解开了他的穴道,她刚好不巧看到了。
“嗯。”宫染闭着眸儿,喉咙里溢出一声轻音。
他给那天魁人解穴道的时候,没有刻意避着慕容柒,他知道她看见了。
突然,马车骤然停了。
“怎么回事?”慕容柒脸色稍顿,掀开窗帘看一眼,随即神情变得严肃。
只见马车前有上百匹野狼围堵,泛着绿光的眼睛诡谲阴冷。
景启淮眯着眼眸:“看来我们今晚很难离开这里了。”
这时,周围传来了一阵笛声,曲调悠长又诡异。
“嗷呜——!”
“嗷呜。。。。。。”
听到笛声,那些狼群开始变得躁动,凶狠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马车。
宫染慢慢睁开眼:“是御兽音术,有人在暗中操控着它们。”
狼是很聪明又很团结的动物,知道怎么捕获猎物。
它们绕到马车后面,把马车团团包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