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一边去,不准进厕所。”刘向前对侄女,就是英芳所说的大灰狼。
刘思思气愤愤的:&1dquo;咋了嘛,三叔不上厕所还霸着厕所,你在给厕所站岗是怎么的?”
&1dquo;一边去。”刘向前又说。
刘思思蹦蹦跳跳的又跑了。
好容易等到她从厕所出来,并肩俩个人,大冷的天儿,接下来就该睡觉了,刘向前还在想,自己的房间被顾念占了,自己该去哪儿睡呢。
就听顾念又说:&1dquo;盆儿我有,你有打水的地方吗?”
&1dquo;洗啥?”
&1dquo;你说洗啥?”顾念也是笑吃吃的反问着,一手就抚上了自己的胸膛。
刘向前这是头一回从洗啥联想到女性的身体,刷的一下两只耳朵又竖起来了。
大嫂自忖最有经验,挑了好大一个盆儿,盛了满满一盆热水:&1dquo;拿这个洗去,咱们农村人冬天不洗澡,还得搭个粗帕子搓咯哩。”
二嫂是城里人,有素质,瞪了大嫂一眼:&1dquo;向前脸都红了,少说两句吧。”
一盆水端过去,马菊英也怕媳妇要搓出满身的咯哩来,自己进去要给顾念搭手,毕竟婚头一夜,洗个澡是正常的。
结果顾念把棉衣一解,马菊英直接哎哟一声。
那皮肤叫一个白,叫一个细,白的晃人眼睛,闻起来还有股子淡淡的肥皂香。
屋子里,顾念撩哗哗的洗着呢,另的屋子里,大家也在忙着洗脚,冬天的北方,没人天天洗澡的。
等儿媳妇脱完了衣服,本来都没婆婆什么事儿了,马菊英非得借着拿香皂又敲开门进去一趟,这就害的顾念又要重把线衣线裤给穿上。
上下打量了一回,农村女人不会说别的,马菊英出来悄悄跟二嫂念叨说:&1dquo;真是稀了奇了,杏芳那身皮肤,就跟用你手上这玉手镯做成似的。”
纤腰玉肤,通体雪白,马菊英是个有了年纪的女人瞧着都有点心慌慌的,就不知道自己儿子这会儿已经急成啥样子了。
但是转身一看对面的灯亮着,马菊英的头丝儿都竖起来了。
&1dquo;你怕不是傻吧,媳妇才娶回来,你在这儿拆的啥被子?”他居然在拆他的豆腐块被子。
&1dquo;啊?”刘向前愣了一下。
&1dquo;狗大会咬,女大会巧,你自己说干啥?”马菊英又推了儿子一把。
要说洞房,那是男人的本能,马菊英娶过俩儿媳妇,比谁都知道,看着一个个一本正经的,等上炕就不一样了,这也是为啥,洞房的屋子必须安排成炕的原因。
&1dquo;为啥不进来?”顾念已经换好线衣线裤了,还在被窝坐着呢。
线衣线裤,因为是化纤材料,现在还是个时兴东西,一般人可穿不起。
而且它会紧绷在人的肌肤上,把身材毫无遗漏的给展露出来,这是软塌塌的棉布和厚沉沉的条绒所不可比拟的。
据说县城里除了女干部,也就只有学校里的女老师们才买得起这种线衣。
&1dquo;好看吗,我们家陪嫁的,我小姑为了抢它,在商店门口排了半夜的队。”顾念又说。
刘向前觉得好看,所以特认真的说:&1dquo;以后我从城里给你买。”
&1dquo;上炕呀,你咋不上来?”顾念说着,又从炕柜上另取了一个枕头过来,上面套着红罩子,但这个是刘向前的荞皮子老枕头。
刘向前只脱了外面的军装,捏着拳头在炕沿上坐着呢,一动不动的。
当然,眼睛也不敢看,至于脑子里,他得说,那怕79年在前线跟敌人拼刺刀的时候,他也没像现在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1dquo;坐过来,咱们说说话儿。”顾念又说。
刘向前于是往前挪了挪,俩人一个炕上,一个地上的坐着。
&1dquo;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咋跟我姐订的婚,是不是跟我姐退婚了觉得脸上没光彩,才再跟我订的婚。”顾念又说。
刘向前捏了捏拳头:&1dquo;不是那样的。”
其实大家都知道,当初他要上战场,马菊英不让他走,上了好几回吊,又准备跑到省军区找领导,刘向前是没办法才跟英芳订的婚。
&1dquo;换成我,看你没啥高兴,也没啥不高兴。”顾念又说。
刘向前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但也只说了个:&1dquo;高兴。”
&1dquo;你爱着人家,但人家心里有别人,所以,你转过来跟我订婚,是想着以后还能再见我姐,说不定你还在想,以后你保准要让我过的比我姐差,这样,才能叫她后悔。”顾念又说。
就像一颗子弹从胸膛中呼啸而过,这话分明特别刺耳,又很难听,但她用一种格外温柔的语气说出来,让刘向前又不出火来,只能是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她的眼睛里一般。
结着一声叹,她又说:&1dquo;偏大的,疼小的,不疼不偏中间的,反正我是老二,中间的一个,也没人在乎我在想啥,我又想要啥。”
这句刘向前知道该怎么接了:&1dquo;我在乎。”
&1dquo;在乎你咋不上床来?”顾念轻拍了拍软软的被子,说。
顺着他的神识,顾念的意识一点点侵入,只触到他意识最浅的地方,吓的打了个哆嗦。
看起来挺纯洁的男人,脑子里并不纯洁呀,想的那都是啥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