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者们大气不敢喘,结果听他说一半话又断了,又气又急心跳都加了。
见村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背着手往回走,闯关者们傻眼了,不是,你真不说完啊?
可谁也没胆子去拦他,蒲榕这是抓着勺子愣愣的想,他们村有巫医吗,他怎么没听说过,还是说不是他们村的,是外头的?
正疑惑着,薄言已经拿掉了他手里的调羹,木淼淼拉着他从凳子上起身,张磊和温子赟在他身后推了一小把,一群闯关者火离开了村长的院子。
蒲榕嘴里还十分迷茫的问着“怎么了怎么了”,温子赟耐心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同时语气不掩内心的激动:“这是一个巨大的线索,很有可能神药就在那个巫医的手上,可以治疗疫病的神药!”
蒲榕反应慢了一拍,终于激动起来,对啊,村长爷爷刚才不是都说出来了吗,可是那个巫医又是谁呢,他们现在就要去寻找。
寻了几个村民,听他们问巫医的事,全都回答的遮遮掩掩的什么“巫医就是比大夫还要厉害的大夫”啊,“巫医不喜欢旁人过去打扰”啊,“巫医平时神神秘秘,没有谁会去打扰”的。
虽然问了几个村民都没有摸到一点边角,但闯关者们精神更加振奋了,看村民们的态度,那个巫医分明就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他们更加确定,那个巫医,肯定就是能够解决疫病的人。
继续接连碰壁几个村民,闯关者们不抛弃不放弃,终于让他们问出了些有用的东西。
“巫医啊,她老人家住在村子的最北边边上,她爱清静,平日里都没什么人过去的。你们要去找她吗?哎呀我劝你们还是别气了,巫医的脾气怪的很,她不会想有人去打扰她的,你们啊,得罪不起她。”
所有闯关者都开始沉思,蒲榕也开始沉思,沉思牛婶之前被村长媳妇骂过一次嘴怎么还是那么碎。
思虑再三,闯关着们还是决定要去村北找巫医,再难、再不受待见也要去找,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完成副本任务。
一些人雄赳赳气昂昂,看起来不像是去求药的,倒是像上门去找茬的,而即便有人为村民指路北面是哪一面,他们仍旧在路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因为村子里的房子建的本就比较散落,又有围墙,树木等挡着,通常一栋房子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好一段距离才能看到另一栋房子,有时候闯关者们都以为这就是最北面了去敲房主的门,结果被告知还要往前走一段距离。
蒲榕从一开始的好奇自己村里是不是真有一个巫医,到现在的疑惑,这路怎么好像越走越熟悉了?
好像,不久前一段日子才来过这里?
几个闯关者终于到达了村子的最北面,一件小小的屋子出现在他们眼前,蒲榕则是一敲自己的脑袋,暗道自己真是傻了。
巫医就是申婆。
其实申婆从最开始就是巫医,只是他们这个小村子不爱这么叫,且申婆接到的活大多是跳大神一类的,村民们说起申婆便会道“那个申神婆”,许多年轻一辈的人就不记得福祉村还有个姓申的老婆婆是个巫医了。
无论是作为巫医还是神婆,申婆在村子里是很受大家敬重的,可以说,在福祉村,除了村长以外,便是申婆,甚至两人的地位隐隐有不分上下的趋势。
现在想来,蒲榕倒是想起了那么些零碎事,比如前些日子罗乐乐和他在后山摘的那只蘑菇,还有申婆做的一桌子蘑菇宴。
这头蒲榕是恍然大悟了,闯关者们却更加紧张。那些村民将巫医说得都怪玄乎的,这让他们在自己脑海中脑补出了一个满脸褶子、拿着法杖、身上带着羽毛饰品、屋子里全是毒虫蝎子的老婆婆形象。
俗话说的好,人类自己的想象就是最可怕的东西,在闯关者们敲门,看到开门的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后犹为应证了这句话。
“榕哥儿?”申婆先是注意到了一群人中个子最矮的那个小男孩,后者身子一僵,好在之后她又叫了其他人,“老杨家的,老马家的,老刘家的,今儿是什么日子,你们怎么都来了?其他这些年轻后生又是谁?”
木淼淼、张磊、小方慢一拍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自己,当即由木淼淼领头抢了蒲榕的话:“婆婆,我们来看看您。那些是昨日村长带回来暂住的大学生,前日晚上大雨山路塌了。”
申婆温和的笑了笑:“我老婆子有什么好看的……进来吧,后面那些孩子也是。”
申婆的屋子实在是有些小,小到闯关者们惊讶她居然能拿出那么多凳子来给他们坐,这会儿一群人在墙檐下排排坐,不像大学生,像幼稚园生。
看他们拘谨,申婆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道:“平时也没什么人来看我,我这屋子从未如此热闹,你们不要拘束,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噢,你们唤我申婆就好了。”
薄言说:“我们听村民们说您是这里的巫医?”
“倒是许久没听人这般唤我了。”申婆麻利的塞了他们一人一杯茶水,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托了个椅子坐到他们对面似乎是要同他们详谈,“现在大家大多叫我申神婆。”
木淼淼问:“您还是神婆吗?”
申婆道:“是啊,看病,作法,无论是神婆还是巫医的活我都会,只不过这些年来,大家生病都会去找大夫了,我这巫医的身份也就渐渐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