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嗯,也行。”康熙点头允了,十二倒是个老实的,在康熙眼里,是有点老实过头了,一点少年的机伶劲儿都没有。虽说诸皇子年长,康熙对儿子也多有防范,不过康熙欣赏的始终是机智伶俐的孩子,十二给小九带带也是好事。
&1dquo;皇阿玛,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胤禟身子挺直,认真的看向康熙。
康熙一瞧这架势,呷了两口茶才道,&1dquo;说吧,什么事值得你如此郑重,合qíng合理的,朕都应了。”
&1dquo;这几天,我想梳理一下府上的人,皇阿玛派的那些侍卫还是回来服侍皇阿玛吧。大婚的兄弟,也只有我府里这么多御前侍卫,授人以柄不说,也不成体统。”胤禟神色淡淡地,&1dquo;儿子的府第在皇城,护卫也不少,御前侍卫是皇阿玛专用的,给我算什么。”
康熙沉吟,未点头也未摇头。他在想以前胤禟也没反对过,这就出去了半天,可是哪根神经受了刺激,怎么回来就提起这事儿了。
&1dquo;行了,别瞎猜了。”胤禟对康熙可谓是极了解,挥了挥手道,&1dquo;没人挑拨我。以前我那是跟您献忠呢,您派人就派人。现在咱们啥关系,哪儿还用这一套,把那些侍卫调回来,我看着碍眼。您再有啥密探的,让他们别露出破绽,否则我收拾了您可别生气。”
&1dquo;什么密探不密探的?”康熙眼睛在胤禟脸上扫过,将茶放回炕桌,却是一揽胤禟的腰将人圈在怀里倚在枕头上抱着,&1dquo;说得真难听。朕便是派些人伺候也是为了安心,你媳妇大着肚子,家里没人主事,乱糟糟的哪里成个体统。给你派几个能gan的奴才你也省心不是?再说,朕离得远,你又是这样的小xing,平常赌个气的就十天半个月不进宫,朕惦记的很。有这么个人给朕说说你近身的事,朕也心安。”
这人当真是好口才,绝对有黑白颠倒的本事哪,胤禟眼中有几分笑意,&1dquo;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少在我身边安cha人。就是安cha了,别让我察觉出来,明天你就叫他们回来吧,我看着烦。”
&1dquo;嗬,瞧这口气,朕倒要听你吩咐了。”康熙也不恼,只是把玩着胤禟修长细润的手,&1dquo;朕也没派多少人。”
&1dquo;我知道,多多少少的也就三十五个,其他还有别人的人,”胤禟睫毛很长,抬眸时波光潋滟,没漏过康熙微微一惊的神qíng,却只是一笑,&1dquo;这就吃惊了?少来这套,我只是不慡这群蠢货明目张胆的给你送信,下次派些机伶的来。”
康熙笑,&1dquo;既然你都知道,索xing就让他们接着伺候呗,你都用熟了的人,这乍一都赶回来,不是还得重调教了。”
&1dquo;不必了,皇阿玛喜欢让他们来伺候您吧。”胤禟真是佩服康熙的脸皮。
康熙挑眉,&1dquo;这算不算枕边风?原来朕只听说红颜祸水,没想到这男儿生得绝色也不得了。”
&1dquo;您没听说简王兄花了十几万两银子给个倌人置宅子呢。”胤禟勾了勾唇角,&1dquo;我跟您这一场,好像也没得您什么好处?”
康熙脸色蓦得一冷,抬手一巴掌落在胤禟屁股上。一声闷响,胤禟陡然脸色一白,看得出是极痛,康熙沉了脸,&1dquo;你是什么身份,拿那种下贱东西自比,越不讲究了。”
&1dquo;随便说说,过了年我虚岁十六,一年大似一年,身骨也渐长成,这不是怕皇阿玛会不喜欢我么?”胤禟眉眼弯弯的说。
听了这话,康熙有说不出的闷,上下打量了胤禟一番,却有几分挑剔,&1dquo;论颜色,你也不是最好。”
胤禟原是半侧靠躺在康熙怀里,听这话,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康熙凑到胤禟身边,声音极低,&1dquo;可朕就是喜欢你这不qíng不愿的劲儿。”
&1dquo;变态。”
康熙纵然不明其义也知道不是啥好词,笑着拍拍胤禟的屁股,自己先坐正了,&1dquo;起来吧,还没用晚膳呢。”
胤禟索xing脱了鞋,盘腿坐在炕上,康熙也不是粘乎乎的xing子,道,&1dquo;你府上的人,朕明日下旨让他们回朕身边,其余的,你看着不顺眼的都换掉也无妨。朕也不想多说,你武艺好,可也得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朕指两个暗卫给你,只保护你如何?”
&1dquo;不用了,我自己会安排人的。”
见胤禟一力拒绝,康熙也不想枉做了坏人,没再多说。
用了晚膳,胤禟晚上并未宿养心殿,郭络罗氏快生了,他这个做丈夫的怎么着也不能成天宿在宫里。胤禟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康熙不知多郁闷,看什么都不对,没得作了梁九功一通,想着太后的话,便招了晋的小贵人侍寝。
没多大工夫,小贵人便依礼由几个内侍裹着锦被送到龙netg上,对康熙行了礼,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多看威严的帝王一眼。
女孩儿很年轻,温婉秀气,蜷在netg上跟只小猫似的。
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是康熙的奶兄,又是曾经的侍读,除了任江宁织造一职,每年也会自江南采办绝色女子送进宫廷。这个小贵人便是其中的一位,江南女子rou皮水嫩,康熙不由想起胤禟玉壁一般的肌肤,触手柔滑。
&1dquo;可是用过香水?”康熙轻声问,鼻间总有淡淡幽香。
小贵人声音如蚊呐,&1dquo;回万岁爷,是宜妃娘娘赏给奴婢的香水。”
胤禟也会用香水,却是一种极淡的冷水的香。康熙索然无味,挥了挥手,&1dquo;且睡吧。”
郭络罗氏见到丈夫回家,极是开心,因进补而圆滚滚的小脸儿绽出喜色,扶着腰让丫头们服侍着丈夫换了家常衣服,又问饭食。
胤禟笑,&1dquo;扶福晋坐吧。”又道,&1dquo;回来时皇阿玛留饭,就顺便用了,别cao持了,你也歇歇,今天觉得如何,可还妥当?”
&1dquo;除了有些沉,也没觉得什么。”郭络罗氏在嬷嬷的搀扶下坐了,&1dquo;妾身还以为爷又宿宫里呢,还想着差人给爷送厚衣裳呢。”
&1dquo;宫里有的是衣裳,且别总cao心我了。如今不比别时,还是要以你身子为主,我问了太医,也就这个月了,我想着奶娘嬷嬷虽都预备了,可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亲生母亲,”胤禟温柔体贴的说,&1dquo;岳母在家也是忙的,不过我厚着脸皮请,岳母总不好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