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的话让新月顿了顿。
最后，她也只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你不用跟我道谢。”何宁皱着眉头说道，“今晚是我带你过来的，给你造成了伤害，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才是。”
新月摇摇头，不说话了。
何宁握了握方向盘，又继续说道，“何朝的签证我已经帮他办好了，下周就能走，所以你的婚礼，他大概也去不了了。”
“他的脾气就好像是孩子，这段时间没转过弯而已，等过段时间，我让他给你道歉。”
“不用。”新月轻声说道，“他说的没错，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也有错。”
“你们的事情，我无意掺和，也不做评价，但不管怎么说，你们是朋友，他这样伤害你都是不应该。”
何宁的话说完，新月也不再说什么了，只转头看向窗外。
何宁看了看前方的路，又忍不住转头看向她。
——新月的脸上没什么情绪，甚至连伤心和难过都没有。
窗外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却不入她的眼眸。
她就置身在这环境中，却又好像是一个游走在这环境外的人，如此的……格格不入。
何宁将车开到了涟水岸。
新月看了看车外，到底还是僵硬着拉开了门。
“程小姐吃饭了吗？”何宁突然问她。
新月看向他，再茫然地摇摇头。
“今天是我唐突了，我请你吃个饭吧。”
话说完，何宁也重新将车门锁上，再动车子。
他也没有问新月想要吃什么，直接带她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厅。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他点的菜居然也都是新月喜欢吃的。
新月看了看面前的菜，再看了看何宁。
眼神逐渐有些古怪。
何宁看着，轻笑了一声，“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新月低头喝了口汤，又忍不住问他，“何宁哥哥，你……”
话到了嘴边，她突然又觉得有些难为情，于是话又咽了回去。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何宁说道，“如果我知道答案的话，一定告诉你。”
“你是不是暗恋我？”
何宁原本都已经拿起水杯了，听见新月这句话，他差点将嘴里的水直接吐出来。
但他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此时倒是很快调控好了情绪，眼下嘴里的温水后，甚至还能微微一笑，“为什么这么说？”
“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很关注我。”新月皱着眉头说道。
“如果我说是呢？”何宁问她。
这个回答倒是让新月噎住！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摇摇头，说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何朝跟我说过，你……不喜欢女孩儿。”
新月这句话说完，何宁倒是真的笑了出来。
“他跟你说的？然后呢？你相信了？”
新月还真的相信。
毕竟她认识他已经好几年了，却从来没在他身边看过任何的女生，也没有半点的花边和绯闻。
如果不是因为他喜欢男人的话，只能是因为……他不行。
新月正想着，何宁已经说道，“我不是不喜欢女孩儿，是不能喜欢。”
“何朝没有跟你说过么？我有病，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