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退后两步保持距离:“这位小姐,歌曲结束了,您请回吧。”
祁琅咯咯笑着点了他一下,语气宠溺:“淘气~”
塞壬…塞壬强撑着没有拔腿就跑。
祁琅终于回到座位上,正迎上贝芙娜的死亡凝视。
她幽幽说:“你跟我说,你不会搞事的…”
“是不会主动搞事。”
祁琅纠正说,摸出来一张帕子擦试一下眼角,凄楚说:“贝贝,你不知道,我委屈啊,那些坏人,他们…他们…”
“他们直接去了帝都医院,我知道。”贝芙娜面无表情:“听说还有一个脊椎断了,直接送重症,下半辈子都不用自己吃饭了,有人喂,方便,省心,特别好。”
“…”祁琅若无其事撩了下头。
“你没看见格林家那家伙儿刚才的表情吗。”
贝芙娜看着她那随意的模样就觉得无比心塞,说不出的沉重疲惫,咬牙说:“他是大皇兄出了名的狗腿子,他可是说要和你走着瞧啊。”
“我觉得不行。”
祁琅肯定说:“我算好了,他起码断了三根肋骨,全插内脏里了,十天之内最多和我躺着瞧。”
“…”贝芙娜忍无可忍尖叫:“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们要不死不休了你造嘛?!”
“我造啊。”
祁琅说:“所以今天我放过他们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弄死他,怎么也得等下次啊。”
贝芙娜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祁琅看着约翰尼等人被抬走的方向,勾了勾唇角:“秋宴,不是快到了嘛。”
……
约翰尼奎因等人被送去医院的事儿,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惊起任何水花。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把这件事忽略了过去。
“但是你可千万不要放松哦。”
帝科院的训练室里,小奶音认真严肃地提醒祁琅,像一只小花蝴蝶在她头上转啊转:“大皇子他们可是小Boss哦,是不会轻易下线的,他特别记仇,他不会放过你的,一定有阴谋的哦。”
“知道了知道了。”
祁琅敷衍地应着,把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来擦着大颗大颗坠下来的汗水,被打肿的手臂抬一下就疼的她呲牙,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空空荡荡的药剂瓶,跳脚大喊:“阿诺德阿诺德!我药呢!我要吃药!”
电子门咔嚓一声响,穿着练功服的林绝也搭着毛巾走出来。
他脸上倒是没什么伤,维持着冷峻少将人设该有的英俊脸蛋,但是脖子下面露出来的肩膀手臂就惨不忍赌了,青紫交加血痕累累,胸口甚至有被源能剑划出来的烧伤血痕。
祁琅一看见他,顿时跳起来,指着自己肿起来的手臂生气:“我还是个姑娘呢,你怎么这么残暴,你瞧你给我打的!”
这话说的,好像之前那个打疯起来要凶的杀人的不是你一样。
这段时间身心都饱经沧桑的林绝疲惫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直接坐在旁边,有气无力:“阿诺德~”
“来了来了,我看你们也是该吃药了!。”
阿诺德风风火火踹开大门,提着一箱子药剂走进来,边抱怨着:“药药药,你们两个药桶,天天就知道吃药,我做出来的好东西全便宜你们了。”
他在那里老妈似的絮叨,祁琅轻车熟路拿来自己的药,一口闷下去,刚才在体内积聚横冲直撞的能量就像被分流的溪流,源源不断冲刷开拓着经脉,让她体内建立起更强大的能量平衡。
“大概已经c级高段了。”
林绝看了看她,很有经验地说,眼中划过一抹欣赏:“殿下很厉害。”
比起单纯的快升级更厉害的是,通过这种压榨式的对身体潜能的开,体内源能的底子会打的非常好,就比如现在他把实力压制在她同等水平,基本只能被她压着打。
“你也不错。”
阿诺德把研的抑制剂试品递给他:“你现在的基因指数平稳了很多,总算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死了。”
话说得不好听,却是事实,林绝接过药,低低地笑:“是,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大概已经没有现在了。”
阿诺德听了,心中一动,不禁看了一眼祁琅,祁琅正好回头看过来,他又飞快扭过头来,“哼”了一声:“她反正也没安好心。”
阿诺德最近研究做多了,脑子也不太好用,天天跟来了大姨妈似的暴躁。
自从知道他的悲惨遭遇,看在他夜以继日给她干活的份上,祁琅对他很宽容,对他笑了笑,又问林绝:“这周末的秋宴,你去吗?”
林绝不明所以,点点头:“给我了入场函,我必须得去。”
“你去就太好了。”
祁琅捂着心口,长叹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最近我这心啊总是跳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生,你去了,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儿,我也能有个依仗。”
林绝听了,顿时敛眉:“您觉得有人要对您不利?”
祁琅神情越哀戚忧愁,刚要开口,阿诺德一声嗤笑:“得了吧,她不去祸害别人就不错了。”
“…”表演被生生打断,祁琅皮笑肉不笑看着阿诺德,意有所指动了动手指:“朋友,你最近有点猖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