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也摸不着头脑,赶快往丽塔那边打通讯,但是根本没有人接,小弟只能硬着头皮打哈哈:“可能是有事耽误了,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约翰尼烦躁地踹一脚旁边的椅子,椅子摇晃着撞在角落手脚被绑强迫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男人出一声闷哼,又立刻忍了回去。
约翰尼阴冷看了他一眼,突然走过去狠狠踹了他一脚,男人踉跄着倒在地上,痛苦地咳嗽。
“别着急啊,一会儿她就来陪你了。”
约翰尼在他旁边蹲下,强硬地掐起他下巴,散乱的长下,露出一张精致温柔的脸和一双浅紫色的眸子,塞壬嘴角慢慢渗出一抹血痕,但是看着约翰尼的眼神却很平静。
“一个戏子,倒像是个人物。”
约翰尼玩味打量着他,又凑在他耳边恶意地说:“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哦,不对,你应该去怪蒂安那个贱人,要不是你和她扯上关系,你还可以好好地做你的大歌星呢,所以记得,等你们一起下了地狱,就去找她报仇啊,我要那个贱人死都不能安宁。”
塞壬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眸光垂落,定在不远处明净的地板上,让人看不清神色。
约翰尼冷哼一声,把他甩在地上,转身环顾四周,皱眉说:“奎因还没来吗?”
“还没有。”小弟纳闷:“按理说早该来了。”
“那个胆小怕事的废物,什么都指望不上他。”
约翰尼指挥两个人:“你们去,把他叫来,大皇子殿下做的事,他乔伊斯家没有能置身事外的道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想干干净净,做梦去吧!”
两个小弟应了声,连忙拉门出去找人,约翰尼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越来越沉不住气,避开众人走到阳台打开光脑通讯,低声说:“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还没呢,我们刚越过前线守卫,三皇子在这里埋了不少人,我们正在进行遭遇战。”
通讯那边,此起彼伏的枪声和闷哼声传来,对方低声说:“我们最多拖两个小时,你们赶快从密道进去,直接去后方,把需要的箱子都拿走,剩下的直接炸掉,切记两个小时,再晚动静就闹大了,等陛下亲卫军到场咱们谁也跑不了!”
“放心,我有分寸。”
约翰尼应了一声,挂断通讯,算计着时间,看着没有动静的房门越来越焦急。
怎么还不到?如果丽塔再把人晚送来,他就没有报复的时间了。
约翰尼想到可以报复折磨祁琅,连头皮都兴奋地炸起来。
他平生从未受过那天演唱会那样的屈辱,想到那些嘲笑的目光,身体抽搐的痛苦和那个贱人高傲嘲弄的眼神,他就恨得要吐血。
躺在医院里的那些日子,他恨得夜不能寐,就翻来覆去想折磨那个贱人的方法。
他要撕烂她的衣服,划破她的脸,折断她的骨头,让她出惊悚恐惧的尖叫,跪倒在他面前嚎哭着承认自己的罪孽,祈求他的原谅。
约翰尼心急如焚,就在他忍不住要出去亲自找人的时候,房门嘭地一声响,被生生撞开。
房间里所有人下意识举起枪警惕盯着门外,就看见两个女人摇摇晃晃走进来。
不,不是两个女人走进来,是一个女人背着另一个女人走进来。
约翰尼定睛一看,果然是丽塔和祁琅,顿时大喜。
他放下枪大步走过去,责怪地质问着:“你怎么来的这么慢,你晚了多久你知——”
约翰尼的质问声中骤然顿住,因为他走近了才现,丽塔早不复之前出去时的容光焕柔婉多情。
她一身华美的长裙不知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的破破烂烂,脚踩着的高跟鞋断了跟生生变成平底鞋,脚背高高肿起活像鲜出炉的大馒头,撕裂的布帛披肩下是血淋淋插满了碎玻璃茬子的胳膊,小臂被折成了奇怪的形状耷拉下来,一头柔顺的长像是在地上翻滚后又被狗啃过,乱糟糟的东缺一块西残一块,上面甚至还掺杂着树枝茬子。
“…”约翰尼呆呆看着她,走向她的步伐下意识慢了下来。
丽塔像面容呆滞,两眼无神,游魂似的慢慢往前,每走一步,那双角度清奇松松垂着的手臂就摇晃一下,睡成死狗的祁琅背后灵一般死死贴着她,搭在她后背的小脸上嘴巴吧唧了两下,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继续打起小呼噜。
约翰尼清晰看见,祁琅翻身的那一下,丽塔仿佛被重锤从背后狠狠一抡,整个人都是一颤,眼神当场就开始直。
“…”约翰尼微妙地察觉到哪里不对,他不知不觉停止了继续往前,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慢慢后退,迟疑着:“丽塔公主,您…还好吗?”
他这一声,仿佛开启了某种机关,丽塔一卡一卡转头看向他,直勾勾盯着他半响,只盯到他头皮都忍不住麻的时候,丽塔眼神才渐渐亮了起来,像是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
她张开嘴刚要说话,突然昏睡中的祁琅怪叫一声,像是梦游一样大喊大叫着胡乱挥舞着手臂,稳准狠重重砸在丽塔后脑上,丽塔全身一僵,张开的上下牙直直撞在一起正巧咬到舌头,当场就开始飙血。
“…”丽塔身形摇晃,再也承受不住这惨绝人寰的苦痛,两眼一翻脸朝下“嘭”的一声干脆利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