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晚抢先一步说话:“王爷,这些是献给您这里的将士们的。”本人绝对没有任何家暴企图。
“……”皇甫执:“我们用统一的兵器。”
洛晚晚用尴尬的笑了笑:“那拿回花园除草。那弯的正好当镰刀使,这把直的可以拿去劈柴。”
皇甫执放下兵书,“王妃拿匈奴的宝刀劈柴,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王爷,臣妾还买了别的。这块蜀锦,看好不好看。”洛晚晚把那块嫩绿色的蜀锦搭在身上,非常娇艳。
皇甫执本一直回避直视洛晚晚,却又被她容貌所打动。他见过的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但是他没有任何想靠近的欲|望。而这个女人不哭不闹的时候,他现,对他是有吸引力的。不知不觉,竟然目不转睛的看直了眼。
剑影和秋风相视一笑,带着众侍女悄悄退下。
洛晚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侧过身去。“王爷,臣妾去给你做些吃食过来。”
皇甫执才回过神,吭了一声,“嗯。”
洛晚晚白天在集市扫的货,变成了一桌的美食。还温了一壶农家酿的琼浆,算不得酒,口感和现代市里卖的果啤差不多,当然没有气泡就是。
洛晚晚见皇甫执的眼睛竟然落在了酒壶上,不禁想起合欢酒的尴尬,忙解释了一句:“这是百姓用果子酿的汁,不是酒。”说完,又觉得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皇甫执忍住笑,“合欢酒,其实是寓意夫妻之间百年好合。由人的父母所赐。本王自幼在皇后宫中长大,所以由皇后赏的酒。并没有第二壶,王妃何须如此紧张?”
“臣妾哪有紧张。”洛晚晚来气了,怎么搞得像她在拐他上床一般。
皇甫执嘴角一抬,“那你深夜到此,是为何?”
洛晚晚要的就是这句话,一口气把今天不法商贩欺负匈奴商人的事声形并茂的说了一遍。
皇甫执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来找本王竟然是为此?”
洛晚晚:“不然王爷以为嫔妾为何而来?”
皇甫执哑口无言,竟然生出些许失落感。
他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其妙。阿柔走后,他整个人都很不对。一边觉得自己欠了阿柔的承诺无力兑现,另一方面,又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为什么和亲的是阿柔?为什么要承受分离的是他?成亲的夜里,他喝多了,差点把晚晚当成阿柔而要了她,他懊自己,也迁怒于晚晚。
现在晚晚想通了,退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而他也用他的方式维持着她的体面。这样不是很好吗?
那为何会有些失望?
皇甫执苦笑。可能是很久都没有尝过被忽视的感觉了吧。就像很小的时候,他被皇后抱走时,母妃答应他,会常来看他。
刚开始,他会扒在甘泉宫的门口,一天一天的等母妃来,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来。再后来,他长大一些,他知道了,母妃又有了她的的孩子。而后来,皇后也给他添了一个弟弟。
他不再集万千宠爱于一生,也不再万丈瞩目。皇后的孩子立为太子,而他也封了王。不过,他不再失落了,他在太傅家的后院,无意撞到一个让他整个人都为之燃烧的女子,阿柔。
“王爷,你是答应了哈。”
皇甫执回过神。喝了口茶,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我答应什么了?”
洛晚晚嘿嘿的笑了起来:“王爷,你给臣妾封官了。”
皇甫执一口茶呛到,咳了半天,“封什么官?”
洛晚晚:“大周对匈奴反贸易不平等委员会特使。”以王妃的名义主持,总觉得显得不正规。如果贸易要长期保持下去,就必须成立有效的监管机构。
皇甫执:“……”你逗我玩儿呢。
洛晚晚志在必得:“王爷,您刚才答应的。君无戏言。”刚刚皇甫执心不在焉的时候给他要了官,他自己回答的“嗯,好”。
皇甫执沉默片刻,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洛晚晚,你以为做官和做饭一样儿戏吗?”
洛晚晚本着让皇甫执重视的心态,来和他说此时,还希望他能够成立专门的监管机构。而她是闲人,正好也可以帮他。谁知,被他一通骂。
是啊,她是谁,不过就是他喜欢的女人的妹妹。仗着白月光在他心中的份量,随意花他的钱已经是恩典了。洛晚晚想起了原著女配的结局,王府偏冷的小院,被下人欺负,缺衣少碳,饥寒交迫抑郁而亡。
她不要这样过,她要给女配留条活路,她要在这里赚点钱,好好的出剧情,保住自己积累的财富。
“对不起。”洛晚晚收起了唇边的笑。
对不起,是我越矩了。
就在洛晚晚转身的那一刻,皇甫执觉得心中某个地方被撕得生生的痛着。这不是第一次两人生争执,婚夜的争执是厌烦;这一次的感觉,不一样。
“还有,我做饭是认真的。我没有儿戏。”洛晚晚掀开帐帘。初春夜里的风,还是很冷。刚刚脱了斗篷,这下见风,被吹得瑟瑟抖。
营地的士兵们都回各自的营帐了,只有守夜的士兵在巡回。洛晚晚朝秋风她们的宿住的营帐走去,打算带着她们连夜回王府。
秋风几个武功高强,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皇甫执那种性格,若他不中意,贴上去也只会招厌烦,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