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处有不少扯出来的铁茬,十分碍事,萧霖把比较短的一端往地上狠狠磨了几十下,然后就得到了一根有着尖锐而锋利刃口的长棍式武器。
她带点兴奋的往空气中用力挥了几下,听着嗤嗤的破空声十分满意。
当枪、当刀都很好使,这样的力量和锋利程度,足可以轻松的将丧尸的头颅斩下!
强体剂的效果不仅限于此,萧霖被烤成玉米须须的头脱落,连带着原本光洁的后脑勺,再一次恢复了黑短直的状态。
对此,她尤为满意。
不过强化过程中所产生的身体杂质和汗水让萧霖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衣服彻底臭变酸,在亲眼看见几只小鸟喝了地上的积水之后,她不再犹豫,当天傍晚就只穿着内衣将自己和衣服匆匆洗了一遍。
得到了实在的实惠之后萧霖的码字热情显然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而碎掉的三观和节操也已经被她远远抛到了脑后。
面板上的二级强体剂要1oooo积分,萧霖觉得,虽然目标挺遥远,但是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达成的一天。
至于节操?那是什么,能吃吗?
不过这样安静码字的氛围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当天夜里就有几辆车轰隆隆驶了过来。
喝了基础强体剂之后萧霖的五感也跟着上了一个台阶,早早就听到了汽车引擎声。
虽然很不情愿与别人分享这里,但是显然对方人多势众,单靠现在的自己怕是不能斩草除根【喂喂,哪里不对啊喂】。而外面黑咕隆咚的,就这么出去实在不是个多么明智的选择,所以萧霖决定暂时留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将剩下的食物都塞进背包里,睡意全无的萧霖抱着膝盖搂着一看就十分凶残的武器坐在墙角,安静的注视着车队驶近。
打头的是几辆军绿色的大卡车,后面跟着一长串各色轿车、面包等等私家车。
这个城市的南郊区有一个炮兵团驻扎,这些军车应该就是那里的。
张友国是炮兵团的团长,此刻的他一张国字脸上满是灰尘和汗水混杂,双眼中满是血丝,下巴上的胡茬更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憔悴。
事实上他也真是有些憔悴,也很疲惫,因为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过囫囵觉了,平均每天不到三小时的睡眠时间和沉重的压力正在一点点蚕食着这个汉子的身心。
团里第一个兄弟变成丧尸的时候他们正在清理陨石,当时还以为是中暑了,然而没等将人送到医务室,上前帮忙的几个战士就被咬了。
张友国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蔚蓝的天空下,鲜红的血液猛地喷溅出来,落到绿色的军装上,触目惊心!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地狱,到处都是吃人的怪物,而这怪物在几分钟前还都是自己的兄弟。
一千五百人的炮兵团仅在第一天就急剧减员到了一千一,接下来又66续续的少了一两百人,而在这些天展开的营救中,又有几十个兄弟离开。
不仅仅是被咬到,如果被沾有那些怪物污血和体液的器物划伤,基本就可以留遗言了。
车队在车站前的停车场停下,一时间,杂乱的开门关门声,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充斥了整片空间。
听着周围响起的哭声叫声抱怨声,副团长孙彪狠狠地皱眉,然后朝天开了一枪,&1dquo;想死的马上滚回去,别在这里唧唧歪歪拖累别人!”
幸存者们打了个哆嗦,终于勉勉强强压住了,只不过还是有低声的啜泣。
孙彪重重的哼一声,没好气的扫一眼战士们保护着的这些幸存者,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爱民,而是当你亲眼看着自己带的兵因为几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送命的时候,实在是压不下去那个火。
他们团满员的时候才一千五百人,而这些幸存者人数却不下一万!这还仅仅是青市东南郊的人数。
这样悬殊的人数比例,足以让本就气短的孙彪随时处在暴走状态。
张友国重重清清嗓子,示意外围的战士们警戒好了,又将人群往中间集中下,简洁道,&1dquo;我只说一点,服从命令,谁要是明知故犯,就别怪我孙某人不客气。”
与此同时,孙彪也很配合的环视一周,右手一直压在枪托上,每每有幸存者跟他视线相接都会觉得浑身冷。
张友国见状,满意的点下头,一抬下巴,&1dquo;各营长安排排长把人分成十二小队,分批带进去,记住,先把里面的情况摸一遍。”
三个营长都敬个礼,领命而去。
几分钟后,进去排查情况的战士忽然出来报告,&1dquo;报告团长,里面有个小丫头!”
&1dquo;小丫头?”张友国和孙彪对视一眼,&1dquo;走,进去看看。”
这荒郊野岭的,哪儿跑来的丫头?
结果进去一看,嘿,还真是有个小丫头。
几个战士拿手电照着,空荡荡的车站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就见墙角果然坐着个小丫头,看样子也就初高中的年纪。
三排长过来汇报道,&1dquo;团长,没问题,看身上没血迹,眼神也挺灵活。”
张友国点点头,递给孙彪一个眼神,又打量萧霖几遍,&1dquo;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萧霖缓缓眨巴下眼睛,一板一眼回答,&1dquo;萧霖。”
张友国扫一眼她怀中灯光下银闪闪的防护栏钢管,又问,&1dquo;你怎么自己在这儿?你家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