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本来可以避免的。
死去的人们被集中堆放在一起,然后,点火。
空气中很快弥漫开一股远比火葬场还要浓烈的气味,腾起的烟尘遮蔽了大半片天空。
萧霖呆呆的看着前方的黑烟滚滚,然后毫无征兆的,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涌了上来。
她跑到树后,吐了个昏天黑地。
&1dquo;那个,”oo3罕见的语塞了下,笨拙的安慰道,&1dquo;吐啊吐啊,很快就会习惯的。”
数日前它曾经疑惑过萧霖为什么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娇弱,而在见惯了强硬之后,它却觉得似乎看不得对方这样了。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不开心。
不开心。
胃液都吐出来的萧霖擦擦嘴,直起身来,随手将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抹去,点头,&1dquo;嗯。”
没事的,我会没事的,我会活下去。
&1dquo;oo3,谢谢你。”
&1dquo;干,干嘛啊!谁要听这么恶心的话啊啊,哼!”
张友国和孙彪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不仅仅是因为不听指挥的幸存者们,更因为在这一次算不上十分激烈的战斗中,他们又损失了一个朝夕相处的兄弟。
年仅二十岁的小伙子太阳穴上一个巨大的血洞,大半边脸都糊满了他自己的血,唇角却微微上翘,带着一丝解脱的笑容。
孙彪认得他,三营的,叫赵彬,小伙子一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几个战士沉默着将路边的被陨石砸碎的土地重扒开,挖出一个大坑,然后将几十分钟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兄弟抬了进去。
孙彪上前几步,蹲下来,用自己的袖子仔仔细细给已经合上眼的赵彬擦干净了脸,然后摆摆手,&1dquo;埋了吧。”
有低低的抽泣声传来,气氛压抑。
一个鼓起的土包很快就出现了,等这支部队离开,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长眠这一位年轻的英雄,为了保护一对跑不动的祖孙,来不及换弹夹的他就直接将自己的后背亮给了丧尸。
也许不久之后这里会被夷为平地,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小伙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彻底消失,可是在有的人心里,他永远都活着。
简易的坟墓做好,张友国带头摘下帽子,用一种无比低沉的声音道,&1dquo;全体都有,敬礼!”
刷!
&1dquo;礼毕。”
等战士们放下手臂,一个头花白的老太太牵着小孙子的手,颤颤巍巍的走进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泥土和碎石简单堆起的坟头前。
张友国和孙彪登时就愣住了,回过神来马上要去拉,结果被老太太一把甩开。
&1dquo;长,老婆子我黄土埋半截的老废物了,不值什么,可是这个小同志救了我孙子的命,我们有良心,知道感恩。”
张友国和孙彪两个大男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里面有水光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