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也不用武器,冲到第二个保镖面前之后,飞起一脚朝砍过来的西瓜刀那边踢去,正中对方手腕。oo3脚力多大啊,那个保镖剧痛之下根本拿不住武器,刀顺势就往下掉,oo3又补上一脚,刀嗖的就飞出去了,狠狠插床进了十几米外的木桩,刀柄还嗡嗡的打颤。
保镖觉得被踢了一脚的手腕好像是断了,因为它已经扭曲成了一个正常人完全无法做到的诡异角度。
他知道自己是遇上惹不得的对手了,心里不是不害怕,但是他毕竟是田园的保镖,如果田园出了什么事,自己绝对也没有好下场,只得咬牙拼了。
oo3把后面探头探脑的小狮子往回一按,啧啧道,&1dquo;哎哟,还挺硬气。”
说归说,oo3绝对不是什么打着打着就惺惺相惜的角色,把酒话英雄、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什么的压根儿没戏,他就只会打着打着刹不住。
说话间oo3已经抓住了保镖的胳膊,他抬头,对着已经面无人色的对手嘿嘿一笑,阴风四起。
对方下意识的觉得危险,后脊梁骨一阵阵的冷,他拼命往回缩,可是手臂就跟被铁钳子卡住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然后oo3就在对方无比惊恐地眼神中将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头,同时眼睛猛地一眯,生生将他的胳膊扯了下来!
喷泉!
在场的人都觉得自己是看到了喷泉,血红的喷泉。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断臂出喷涌而出,溅起来老高,形成一大片蒙蒙的血雾。
那个保镖呆呆的看着oo3拿着一条胳膊往自己眼前晃了一下,只是觉得眼熟。
太过强烈的视觉震撼让他的大脑没办法做出及时的反应,甚至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是在几秒钟之后才姗姗来迟。
几乎不像是人类所能出的惨烈叫喊响彻整片天空,伴随着再次响起的无数人呕吐声,少了一条胳膊的保镖在血泊中疯狂挣扎,然后昏迷,又或是死去。
这种视觉效果太过震撼,震撼到第一眼看去,几乎没人会相信这是真的。
被踢飞出去的田园哇的吐出一口血,她的身体抖得厉害,两排牙齿咔咔碰在一起,甚至连害怕的声音都不出来。
打的时候太尽兴,oo3脸上溅了不少血,黏黏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又呸呸呸的吐了个干净。
&1dquo;啊啊,写小说写剧本的都是骗子!”他愤慨道,&1dquo;又腥又臭,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舔!!!”
&1dquo;写小说”的萧霖转过头来,默默的盯着他看。
oo3一哆嗦,把快被甩晕的小狮子从帽兜里掏出来,贱兮兮的笑了下,&1dquo;咳咳,你例外,例外啊。”
&1dquo;这是怎么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他所到之处,幸存者们就像摩西分海一样自动向两旁退去,神色敬畏无比。
快要崩溃的田园浑身软,头都抬不起来,只能从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一双黑色的军靴。她已经无法分辨来人是谁,只是觉得声音很是耳熟。
此时的田园已经顾不上别的,她就像抓住最后一株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着来人的靴子,疯了一样哭喊起来,一边喊一边吐血,&1dquo;快,快去告诉田野,有人,咳咳,有人要杀我!”
她的身体抖的像冬天里枝头最后一片枯叶,全部的生命力都用在死死抓住所谓的希望,以至于来人根本没办法将脚从她怀里拔出来。
这是一位头几乎全白的老军人,他身上的军装已经洗的白,衣角也有些起毛,但是依旧整洁。
又或许是,因为穿在他身上,所以显得整洁。
萧霖和oo3都不懂军床队内部的军衔是如何划分的,只是直觉,这应该是个特别牛逼的老头儿。
老头儿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亲兵,都是荷枪实弹的,见自家领袖被困住,纷纷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田园,只要一个不好,相信田园马上就会变成一坨烂肉。
老头儿咳嗽了几声,垂下视线,仿佛没有看到现场惨象一样波澜不惊道,&1dquo;这不是小田的妹妹吗,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只一句话,萧霖和oo3就觉得,这老头儿简直特么的黑透了。
快起来?呵呵。
哭嚎了一通的田园似乎稍稍找回了理智,她猛地一抬头,脸色大变,简直不比看到萧霖和oo3当场行凶更轻松。
&1dquo;是你!”
语气中全无半点尊重,更没有靠山到来的轻松感,反而是警惕多些。
老头儿也不恼,就这么点点头,然后趁着田园愣神的工夫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又十分关切道,&1dquo;我也老了,眼神不大好,刚竟没认出你来,哎呀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还吐血了?小刘,你找人好好把小田送回去。”
&1dquo;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战士猛地打了个敬礼,然后就点了一个战友,拖死狗一样把田园弄走了,半点啥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看的萧霖和oo3这始作俑者都目瞪口呆的。
老头儿就跟选择性失明一样,看都不看地上半死不活的俩伤残,笑眯眯的盯着萧霖和oo3看,&1dquo;你们就是小苏前几天领回来的两个小朋友?哦,三个。”
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估计得有七八十岁,脸上满是老年斑,眼皮也下垂的很厉害,但是目光依旧锐利,脊梁依旧直,整个人挺立如风中的一杆标枪,让萧霖和oo3丝毫不敢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