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洗完澡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刚才邵斯承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总觉得刚才饭桌上,她不该提起邵斯承的事。
应该给他道个歉的。
卷耳起身,推开房门,楼下的两个老人正在厨房里洗碗,她有些心虚的迅走到邵斯承门前,幸好的是门没锁,她一口气开门进屋关门,前后没用三秒钟。
明明她理由正大又光明,可莫名的,她心虚极了。
等她缓了口气才现邵斯承房间的灯是关着的,屋子里太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隐隐透在房间里,看不真切。
“邵斯承,你怎么不开灯?”
邵斯承站在床尾,他现在的心情用复杂二字根本形容不过来。
刚刚洗澡的时候他现浴巾没拿,洗了一半只能来柜子里找,可衣柜应该被邵敏重整理过,原本放衣服的地方被她放了被子,他一时间找不到衣服,偏偏这个时候卷耳闪身进来,他只来得及戴上助听器。
也就是说,黑暗里,他什么都没穿。
他不说话,卷耳抬手摸墙,“我开灯了?”
“不行!”
卷耳一怔,吓了一跳的收回手,“邵斯承你做什么坏事呢?”
他不让开灯就不开,卷耳摸着黑往前走了几步,黑暗里两个人都看不清,直到卷耳触到他还沾着水的腹肌。
反映了几秒,卷耳低声问他,“邵斯承,你耍流氓不穿衣服?”
邵斯承简直要疯。
他往旁边躲了一下,却忘了他现在就站在床尾,拖鞋湿漉漉的一滑,他瞬间栽在床上。
卷耳下意识的去拉他,黑暗里扯住他的手,却控制不住的跟着他倒下去。
她也是刚洗过澡才过来,过肩长吹的半干,贴在皮肤上凉凉的。
卷耳后知后觉现在是什么姿势。
她整个人压在邵斯承身上,隔着她一层睡袍,睡衣下的触感清晰可见。
甚至因为她学医,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贴着他的是哪几块肌肉,哪几块骨头。
睡袍刚过膝盖的长度,她柔嫩的小腿贴在他膝盖上,触感莫名。
“你还不下去?”邵斯承咬牙切齿。
“哦。”卷耳后知后觉,她有些慌乱的撑起身子,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躲。
要命,真的丢死人了。
她刚要下床溜走,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小承,睡了吗?”
邵斯承一僵。
他们俩一个衣衫不整,一个没穿衣服,如果邵敏进来看到,不管怎么解释,今天这关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