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来找邵斯承干什么来着?
忘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触感和心跳,手心里都是汗,卷耳一开口才现,自己声音更是哑,“对不起……”
这事怪她。
邵斯承没空回应她。
前几天才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思,今天就来这么一遭。
邵斯承要是没有反应,他就不是男人。
他澡洗了一半,浑身湿漉漉的在被子里躲了半天,又全神贯注的应付邵敏,此时精力歇下来,才觉刚才有多么惊心动魄。
他感觉着自己身上的反应,抬手左手轻轻盖在额前,低低骂了一声。
“操。”
刚才两个人贴着,卷耳自然感觉到他的反应。
她不知道怎么就脑子一抽,来了句,“要不,我帮你?”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
他忍着身体里的燥热,声音哑的完全是用气声说话,“你走。”
窸窸窣窣的,直到关门声响起,邵斯承躺在床上低低笑了。
没良心的,让她走,她还真走了。
*
周三下午还有课,他们俩一早就打车到了高铁站。
经过昨天那么一通,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高铁上很安静,只有列车轰隆隆行进的声音,邵斯承皱着眉靠在椅背上,有些难受的样子。
“不舒服?”卷耳歪头看他。
他淡淡‘嗯’一声。
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今天舒服才怪。
卷耳猜,许是助听器有些不适应,“要不先摘下来,这会又没什么事。”
她得着机会就要教育他,“你看,平时你不用带着助听器的,不舒服又麻烦。”
邵斯承睁开眼睛,“你好啰嗦啊。”
卷耳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不想摘下助听器,他一身的反骨与说不清的骄傲,怎么肯轻易示弱。
“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你摘下来歇歇。”看他皱眉,卷耳不厌其烦,柔柔地说,“你看,我叫卷耳,一定是冥冥之中注定,让我来做你的耳朵的。”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真的嫌她啰嗦,邵斯承抬手摘下白色助听器,卷耳自然的接过来。
世界安静了。
她换左手拿着,右手在手机上打字,“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