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错?”她声音突然尖利,眼睛瞪着卷耳,眼底有惶然。
“您说呢?”卷耳淡淡开口。
裴佳出了意外,最难过的一定是谢敏,最自责的自然也是她。
是她没有照顾好女儿,才让裴佳出了意外。
可谢敏却不肯承认这些。
她固执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裴津渡身上,好像这样,她自己身上的罪孽才会轻一些。
谢敏眼睛通红,不肯说话。
这么多年,没人会跟她捅破这层窗户纸,裴建国没有,裴津渡更不会。
谢敏恼羞成怒,“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卷耳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
从医院出来,裴津渡一直默不作声。
他们家算是家大业大,如今裴建国出了事,裴津渡就不能继续在外面呆着,自然要回去帮忙的。
“你爸让你回公司?”
“嗯。”
元旦代表的一年,但这几年的城市越来越没有年味,除了偶尔商场门口摆了几个年打折的牌子,其他地方一片平淡。
看着卷耳往店里开,裴津渡说,“去公司。”
卷耳一顿,嗯了一声。
裴家是做建筑生意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车流拥堵,她度不快。
“你爸交代你什么了。”卷耳淡淡开口,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方。
“都是公司的事。”裴津渡按了按额际,头又开始疼。
他心底又开始升起燥意,说不出口,咽不下去,只能尽量不在卷耳面前表现出来。
卷耳牵起个笑,不说话。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卷耳没下车,火都没熄,踩着油门直接从刚下车的裴津渡面前开过去。
裴津渡抿唇。
她应该是听到了。
他爸让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活动都停了,专心搞家里的事业。
对卷耳的评价,不过是一句,‘只会打游戏的女人’。
裴津渡在路边看了会儿已经消失的车子,他身后,裴建国的助理走过来,一口一个‘裴总’地叫着。
他收回视线,神色冷峻,往公司里走。
……
这段时间裴津渡很少再上游戏,玉风如愿来到裴氏,裴津渡对此没说什么。
霸总并不是一天闲的要死,没事聚餐泡吧,裴津渡一天忙的脚不沾地,只有晚上下了班才回到卷耳店里。
裴建国倒下来,裴家的股票一跌再跌,他忙个不停。
晚上九点钟的写字楼灯光熄灭,只有一盏亮着。
裴津渡收了手里的文件,出门给自己泡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