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武说:“具体说来听听,你都有什么想法,没准我能给你一点建议。”
冯涛远笑着说:“一句两句恐怕说不完,还有,我也怕说了自己的打算,将来却没办法实现,那就让南武哥见笑了。”
郑南武摇了摇头说:“你心思重了。我怎么可能嘲笑你呢?告诉你,我县电视台也有战友的,台长赵金科是我关系很好的兄弟!”
冯涛远眼睛一亮:“我正打算先在县电视台亮个相呢,那南武哥一定要帮帮我。”
郑南武笑道:“好说!我一个电话明天他就派人过来采访你!”
“争取能把你给树立成一个立志回乡创业,造福桑梓的时代好青年。”
“这个人设,你觉得怎样?”
冯涛远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这,好像跟事实有点儿出入啊……”
郑南武一摆手:“什么出入不出入的!那些都可以忽略掉!”
说着话,他们就到了冯涛远家院子里,放好了自行车。冯云尚和范云生都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酒桌就摆在了冯涛远住的那屋子里。
一番寒暄之后,大家就在桌边坐下。
炒菜的香气在黄昏的夜色中弥漫。晚归的鸟儿在院子里的树上叽叽喳喳,鸡鸣犬吠,一派农家田园气息。
凉拌的猪肝、油豆腐以及拍黄瓜和一盘牛肉上了桌。
冯云尚特别拿出来一瓶汾酒,两盒散花烟也被放到了桌子上。
郑南武直呼太破费,喝酒就喝阳津酒厂出的茅酒就很不错,好喝不贵。
茅酒是阳津本地酒厂出的一种酒,据说还是请茅台酒厂支援的师傅支援酿造。喝过的人都说还不错。但本地人都不太愿意喝。
冯涛远笑着说:“南武哥,今天咱们谈的可是大事。所以,怎么也得正式一点,破费一点算个啥!”
“等厂子走上正规,咱赚了钱,咱档次还可以更高一点,喝酒就喝茅台,抽烟只抽华子!”
郑南武笑着拿筷子点点冯涛远说:“行!那我可就等着那一天了。”
冯云尚却觉得儿子直接叫乡长南武哥不太好,但看郑南武挺开心,他也就没说什么。
一边吃喝一边说事情。
酒桌上就谈好了怎么招人,怎么联系原料供应商,怎么打市场这些事情。
冯涛远是侃侃而谈,详细地谈了自己的长期展规划以及近期的展目标,怎么推广产品怎么打开市场,如何树立品牌等等具体的经营展设想。
冯云尚坐在一旁,现自己都插不上嘴了。他很吃惊,自己儿子竟然这么健谈?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就连郑南武和范云生都是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还是自己儿子吗?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看来,儿子遭了一次生死劫之后,整个人的心性也都起了很大的变化。
他很欣慰,嗓子眼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激动,骄傲,自豪。
…。
几个人正说着吃着呢,石寨村的村长高立学不请自到拎着两瓶茅酒进了屋。
“呀!刚知道郑乡长过来喝酒,来晚了,来晚了。”
冯涛远看见这不之客,心里有点腻歪。
他不是没想过请高立学。但转而一想,今天谈的是红阳厂的展大计,请高立学过来会影响谈话的氛围。因为高立学就是个酒蒙子,上桌就是喝,还特别爱劝酒。
不过,高立学既然自己不请自到,那也得热情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