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准备一份贺礼,送给世子那里。”慕容泫说完了秦萱的事,突然想起嫡兄将要娶妇的事。慕容煦娶的是宇文部落的一个女子,听说出身也不是很显赫,阿爷是宇文部落酋的弟弟,但是生母却是出身低贱的一个妾侍,或者说出身不好,但是手段却是很多,至少在害人上面很有一手,这位妇子的生母已经害死了前头好几个主母。
前头的死的那几个主母里头,有一个还是汉人士族的娘子,好好的大家娘子,一日嫁到胡人家中,只不过是把妾侍所出的儿子抱到自己房中养育,婴孩夭折,就被夫君一箭射了个对穿。
他这个外人听了都觉得齿寒,不得不佩服这位妾侍的手段。
说起来,这位也是得了其母的真传。按照一般来说,这婚事是没甚么可能,鲜卑人和汉人有些不太一样,汉人看重的更多是父系,但是鲜卑向来尊母,看父也看母。只不过这位大哥自己看中了,旁人也不好说甚么。
夫妻俩还真是一模一样。想到这里他眼眸里越的冷了。
冯封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的不喜,和强行按压的愤怒。他不解,却也只能憋在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盖楼老二:别杀马啊啊啊留给我骗媳妇也是好的!!!
秦萱:养不起还是做火锅好了!
小白:鱼唇的人类总是想害朕!!
冯小哥:老板……加工资么……加鸡腿也成啊
☆、盗窃
外头还黑乎乎一片,室内安静的只有人的呼吸上,天冷天亮的也晚,秦萱睁开眼睛好一会,意识才回笼。
姐妹两个到这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时间真的过得飞快,尤其是眨眨眼,一下就过去了。
秦萱躺着动了动,察觉到秦蕊把脑袋枕在她怀里,她今日不能起晚了,还要和盖楼家的两个小子和几个乡人出去凿冰捕鱼。
这个也是辽东常有的项目,每年隆冬里来一回,雷打不动。大雪封了山,猎人进不去,但是人还是要吃饭的,那么就干脆打鱼的主意。
她小心翼翼的把妹妹的脑袋给放到那边的枕头上,这段时间秦蕊似乎要比以前要好多了。两人的屋子和贺拔氏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鲜卑人没有男女大防,说起来这会就连汉人都不怎么在乎男女之防,只存在于嘴上说说而已。
秦萱起来穿衣,将动作放轻,头也梳整齐,带上鲜卑人的帽子。这地方胡汉杂居,自从中原的汉人迁徙过来之后,很多汉人为了适应这里的寒冷天气穿上鲜卑人的衣帽来。
取过炉子上的热水,洗面漱口,完了之后擦了一层面脂,这地方冷得很,不擦面脂的话,皮肤皲裂会相当难受,又疼又痒。
那边盖楼虎齿和盖楼犬齿已经收拾好了,他站在门口正打算敲门,门就从里头开了,门口有厚重的帘子,防止门口有风钻进去。
“好了?”盖楼虎齿问道。
“嗯,”秦萱点头。
那边盖楼犬齿打着哈欠,把两条大狗栓在秦蕊房门口。猎户家里多养狗,那几只狗平常也没少打出去咬兔子咬狍子,野性十足,对付不认识的人说不定就扑上去了。
哪怕有贺拔氏在,秦萱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让狗看门好点。
几个开始忙活起来,她将捕鱼要用的东西在前一天夜里都准备好了,直接就往车上放。
小白大早上的被吵醒很不耐烦,但是这两三个月来,它没少被秦萱“折磨”,一开始嫌弃豆粮不合口味,结果被饿了三四天,闹脾气就拿马具锁着。
一来二去的,白马渐渐老实下来了。
小白瞧见秦萱,鼻子冲出一股白雾来,带着点儿看不上。秦萱完全不在意,倒是盖楼犬齿凑上去,从怀里掏出一块盐块来,笑嘻嘻的给小白舔。
结果小白一蹄子踹过去,差点把盖楼犬齿给踹翻在地。
“怎么他能靠近,我喂个东西都不行了!”盖楼犬齿从地上爬起来,瞧着小白鄙视的小眼神顿时觉得自己自尊心受创了。
“这个你去问马。”盖楼虎齿把马肚子上的扣带扣紧,再三确定依据扣稳之后,回头瞧着弟弟,“再说这匹是秦萱的,也不是你的,不听你的话,不是很正常么!”
这白马,兄弟两个莫说骑了,连摸都没有摸过的。这马性子烈的很,之前被人服侍的太好,在马厩里瞧见黑马靠近立刻就踢,马都这样了,别说人。
“……阿兄,你还是我阿兄么?”盖楼犬齿郁闷道。
“就是你阿兄,所以才讲实话。”盖楼虎齿将东西收拾好,将最后一套渔网收好。
一切准备妥当,几个上了车,小白心不甘情不愿,也被扣上了皮带和黑马一起拉车去。
车上的人手里拿着灯照明,几个人都是把自个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捕鱼这种事就得赶早,不赶早指不定就被哪家给占了先机。
前几年,盖楼氏兄弟都还小,在这上面老是吃亏,后来盖楼虎齿长大了才好点,现在又多了一个秦萱进来,只觉得底气足多了。
小白哼哧哼哧的,老大的不满。
秦萱坐在车上,两只手揣怀里,只当是看不见这小家伙的烦躁。
原本的河面上已经结成了厚厚一层冰,两人带车还有马在上面跑过都没有任何问题。
到了原先就选定了的地方,他们来的都很早,这会四周都还没有人,火把点起来,然后把带来的驽马蒙上眼睛一圈一圈的开始推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