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睛酸涩的很,却哭不出来。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难过的立场和余地。
鹤云归救她,对她温柔以待,这已经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所以不管以后鹤云归要做什么样的抉择,她都应该尊重。
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她要快点把这一切都结束,她就再也不用受制于人。
她睡不着,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了书房,她把公司这几年所有的项目策划书都拿来学习,至少以后失去鹤云归的庇佑,她不会像三年前那样手足无措。
直到佣人过来叫她吃饭。
她下楼时鹤云归已经在了,她努力地调整好心态,再面对他时,跟往常一样,“先生。”
鹤云归颔,示意她在对面坐下。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饭,气氛依旧安静的沉闷,谁也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们几乎同时放下筷子,褚欢抬眸,低声说:“先生,我先上楼了。”
“嗯。”
鹤云归点头。
“……”
褚欢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硬着头皮离开。
鹤云归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没什么可说,最后还是作罢。
这几天褚欢待在南院,虽然没有什么大事儿生,但她偶尔还是会听到其他院的佣人议论。
依旧是关于鹤云归的婚事。
史佃云说的话不管用,似乎已经让鹤之年来对鹤云归施压。
褚欢知道,只要鹤云归不愿意,没有人能逼得了他,抛开鹤之年的家主身份不谈,整个鹤家,话语权最大的还是鹤云归。
只是这样,她就沦为众矢之的,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绊脚石。
一连几日,褚欢都心不在焉地。
“袅袅!”
鹤云归喊了她几声,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她急忙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先生,怎么了?”
鹤云归已经穿戴整齐,似乎要出门,“我出去一趟,你待在南院别乱跑。”
南院的人各个对褚欢都尊敬,没有鹤云归的允许,其他人也不许进来,上次鹤童童不顾阻挠,进来跟褚欢说了几句话,还被鹤云归罚去跪了半天的祠堂。
褚欢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先生去忙吧。”
鹤云归嗯了声,转身离开。
直到书房里只剩下她自己,褚欢脸上的笑意才慢慢冷下来,她看着面前的这些文件,心里萌生出一个念头。
她要赌一把。
不论输赢,褚欢已经没有第二种选择了。